温夫人想了想,也是这个礼数,便是表兄表妹,既然已经敲定了抬妾,也不好在过门前过多见面。
更何况,曹欣没接触过太多外男,面皮子很薄。
“行,那就不叫祈砚过来陪着说话了,来日方长嘛。”
温夫人亲自送了两人出去,给了曹欣一些见面礼。
心里想着纳妾的事情得提前说,原本打算过去庭院找温祈砚一趟,没想到老妈妈说,大公子过正厅来了,在正厅旁边的南书房呢。
温夫人进来前敲了敲门,伏案的男子略抬眼唤了一声母亲。
“你姨母带着你表妹前脚刚走,你后脚就过来了,若是早些还能够碰上面,你公事还在忙吗?”
回房沐浴过后的男人俊朗眉眼泛着冷倦,想来是这些时日忙公务的事情累了。
他声音含着散漫,笔墨未停,继续低头批阅公务,“适才不是已经见过了?”
“是见过了,但没说上几句话嘛。”温夫人在旁边坐下,问他要不要用饭?厨房备着呢。
“儿子已经在刑部官署用过了,母亲不必操劳。”
“今日你父亲还没归家,你倒是先回来了,官署的公务忙完了么?”
温祈砚如常一般言简意赅,“暂告一段落。”
温夫人唔了一声,朝廷的公事不好过多追问,毕竟十分重要需要避嫌。
她看着温祈砚,酝酿着纳妾的事情要如何开口。
另一方面也奇怪,温祈砚看起来累了,眉眼有些不耐烦,既然累了怎么不歇息,如何又来书房了?还舍近求远绕到正厅这边的南书房办公事,莫不是有什么话要说?
可是能有什么话啊?若真是有,他怎么不开口?要是没有,他的舍近求远又说不出来?
正厅的南书房是他跟温父两人用的,温父不在家,温祈砚一般不过来。
说起这个,往前在家温祈砚也很少跟她这个母亲好生坐下来说说话,不是在自己庭院的书房就是在官署,忙得脚不沾地。
莫不是方才归家时跟蒋姨母和曹欣见面,已经观局势从三言两语当中猜出纳妾的事情了?
这倒是很有可能的,毕竟温祈砚多智近妖。
思及此,温夫人瞬间觉得心尖宽泛,没那么难以开口了。
“方才你也见到你表妹了,觉得她如何?”
温祈砚批阅得缓慢,他也不清楚是不是最近太累了,刑部暗探抓到的那个头目很是厉害,是个能人,审问很费精神心力。
跟对方周旋了几日,软.硬兼施旁敲侧击,总算是从他嘴里吐露的,绕来绕去的讯息中证实了一些猜测,能够作为线索可用。
今日松懈归家,他也的确累了,在庭院听到下人说起纪绾沅归家的事情,故而心不在焉。
微有些不可控制的难以集中注意力,将思绪完全放在眼前的卷宗上。
其实不是坐下来至于书案前才这样,而是沐浴之后过来这边坐下到现在,便如此了。
他恍的那几分神,正想着前几日发生的事情,盘算着纪绾沅回家的缘由,想不清楚,预开口询问一二,不防备温夫人先问他了。
“什么?”问的什么内容,他一时没听清楚。
温夫人还以为他专注于公文,所以没听,重复了一遍。
可重复了一遍,温祈砚还是有些…怔愣到迟钝?
她又拔高声音,“我问你表妹呢。”温夫人觉得他很不对劲。
“什么表妹?”温祈砚彻底顿笔,慵怠抬眼看去。
“你觉得你表妹如何?”温夫人拐弯道。
“母亲忽而提起表妹问儿子,意欲何为?”
没想到他答非所问,温夫人噎了一下,很快挂上笑脸道,
“欣儿常年养在庄子上,你们也没见过几次,逢年过节倒是打了照面,可这男女分席面而坐,更不曾说上话了,如今见了她,你方才理应问问她好不好啊。”
问什么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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