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斩后奏,预先把表妹接来家中跟他见面,也必定要过父亲那关,让父亲点头。
因为他和纪绾沅的婚事牵扯到朝政,父亲肯定不会同意的,但方才母亲说,父亲也同意了。
父亲怎么会同意?甚至都不跟他支会一声?
这些时日他一直在刑部,没有去御史台,不曾见到父亲,但…父亲点头之前,必然深思熟虑,说明……
温祈砚思绪烦乱得厉害,有莫名的愠怒冲击他的心脏,他压了又压,说不上来是因为被蒙在鼓里的欺骗,还是旁的。
磁沉的声音说到她主动提出来的这句话的时候,语调的沉重,还是泄露了他强压之下的忿忿。
他自己察觉到了,温夫人却没注意,只肯定的重重点头道嗯回他,
“纪绾沅说,她有了身孕不好伺候你,担心委屈了你,毁了你们之间的情意。”
“又讲她之前实在是心胸狭隘,纪丞相和纪夫人在她出嫁前对着她耳提面命,让她到了夫家要听话,要宽容大度,所以她改了。”
温祈砚呵嗤,“改了?”
改了个什么?改得令人心烦。
她怎么那么令人烦啊?
改之前天天围着他,一围就是好几年,死缠烂打穷追不舍叫他烦,改之后若即若离更叫他烦,甚至想把她撕碎。
当他是什么?
真的很好啊,几日不见,竟敢做他的主了?将他蒙在鼓里,摆平了两家亲长,给他纳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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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纪大小姐真是够厉害的,思及此,温祈砚又是气急反笑。
温夫人见鬼一样,不知道他寒气森森在连连冷笑什么。
别说温夫人不知道,就连他自己都不清楚。
适才得知的一切,仿若当头一棒重重一锤的落下来,“敲伤”了他,令他恼怒不已。
但仔细沉静下来,他在想,或许也不排除,是纪绾沅欲擒故纵做戏呢?
比这更过分的,她都做过,譬如给他下药,把生米煮成熟饭。
只是纳妾而已,还没有真的纳进门。
他急什么?这么在意,这么生气做什么?
“……”
起初刚听到母亲说纳妾的事情,他顿了一下还不知道跟她相关,甚至在想,若非不只是那日的事情,将她逼得太“近”,太“紧”?所以把她“吓”回了纪家。
而后又掺和了纳妾的缘由在里面?所以她嫉妒吃味了,这才跑回娘家待着不回来?
可细听下来,先从母亲那听说她同意了,那时他震惊失态,但心里却抱着丝丝不信。
还在想,不可能的,纪绾沅怎么可能真的同意给他纳妾?
她必又在佯装大度,若真是同意,岂会警告庭院当中的小丫鬟们不准搞什么手脚靠近他?
待全程听完母亲所言,明白了是她主导给他纳妾,都叫他不知该做什么说什么了,真的太难分辨。
生平第一次,他竟然在书房尝到了坐不住的滋味。
除此之外,陌生的强烈的怒意充斥着他的胸腔,撞来撞去,撞出源源不断的怒火,压下去了,没一会又翻上来,仿佛源源不断,像是烧沸的水,时而消停,时而翻腾着。
温夫人观察他状态不对,刚要问,温祈砚倏而起身。
“儿子还有事外出,不能陪母亲说话了。”
然后等温夫人反应过来,南书房哪里还有他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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