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祈砚少年老成,自幼便稳重,人又聪明一点就会,根本不用人怎么教,也不必训斥。
温云钦幼年顽劣,在他面前,温父更像是一个父亲,在温祈砚那边,父子两人仿佛同僚一般。
“不要乱讲话!”温父训斥他。
“是不是乱讲话,父亲可以试一试。”
过去几年,温云钦也不是当初的毛头小子了。
温父放下茶盏,唉了一声,撩起眼皮看向他,“你的人都查到什么了?”
“父亲知道儿子派人去查了?”原来早有防备,难怪他的人什么都没查到。
“你兄长在你身边留了人,你的动作为父不清楚,他自然是清楚。”
闻言,温云钦瞬间眯眼。
他是被监视了?还是身边的亲信出了奸细?对于兄长的动作,他居然一无察觉。
今日若非他父亲点出来,他只怕还是蒙在鼓里。
兄长,果然深不可测。
见温云钦的神态,温父便知道他不清楚。
但给他一些忌惮总是好的,免得他总是不安分,所以温父没有解释清楚。
只跟他说,“纪家时日无多了。”
“哦?”温云钦佯装疑问。
心里却忍不住道果然,他猜得没错,这门由圣上赐下的姻缘是冲着纪家去的。
圣上要借温家的手对付纪家,纪绾沅是两家“往来过招”的棋子。
温父接下来的话证实了这件事情,也说出了让他去亲近纪绾沅的目的。
温云钦的脸色越来越沉肃,眉头皱得很厉害。
见他抗拒,温父道,“云钦,你是温家的人,身上流着温家的血,所以,你知道应该怎么做。”
听罢,温云钦忍不住冷笑,“应该?”
“父亲,利用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姑娘为棋子谋算她的里里外外对付她的亲眷,您和兄长不觉得可耻吗?”
今日,他已经刺了温父好几次,若说前两次温父的愠怒都是走场面,这一次却是真的气了。
“你说什么?”温父沉脸。 W?a?n?g?阯?f?a?布?y?e???f?ü???ě?n?Ⅱ?〇???5?????o??
“儿子说,纪绾沅有什么错?”温云钦站起来。
沙场磨练出来的高大的身形极具压迫,温父一时没说出话来。
“她喜欢兄长是错吗?”
“您怎么能利用她对兄长的喜欢去颠覆纪家?”
温父回神也气笑了,“纪家忤逆欺上瞒下,她享受纪家恩惠,难道是无辜的?”
温云钦也笑,他嗤笑。
“在这鱼龙混杂的官场,哪家的公子贵女没有享受过家族所带来的庇护恩惠?”
“别说是我和兄长,就连昔时的父亲您没有吗?”
“心照不宣的规矩罢了,没人提及就真的干干净净了吗?”
温云钦甩了一句可笑。
“儿子认识纪绾沅这么多年,她虽然骄纵跋扈做事不加掩饰,却也赤诚明艳,从未做过任何伤天害理之事。”
“比起那些背地里只知道下阴招的小人,她怎么算不上坦荡?”
温父没想到他的反应这么大,还说了这么多话。
可接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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