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与我无关,我是爹爹的女儿,做事不加收敛,爹爹因我被谏院上奏过,说什么训女不严,管教无方。”
“那些谏院的酸夫子不过是被陈条利律泡久了,人也变得古板腐朽,觉得女子就该三从四德,你纵情恣意,他们当然不喜欢。”
“听你这么说,是他们的原因,不是我的错了?”纪绾沅凑过来,“可我当时听说……公爹也跟着附和弹劾了我爹爹的不是…”
的确是说了,不仅仅他父亲说了,就连他也默认。
但此刻怎么能够承认?
若要点头,以纪绾沅的性子,不得跟他吵闹吗?
抛却这一层面,他并非是扯谎,纪绾沅的确纵情恣意不同旁人,当初是他不好,因为她对他的偏执追求,就对她心存偏见。
他用书卷隔在两人中间,将她的脑袋给推了回去,一本正经道,“你记错了。”
“是吗?”
“这不重要。”男人蹙眉。
的确不重要,都是过去的事情了,纪绾沅接着问国库亏空的事情。
温祈砚啧了一声,只告诉她,国朝腐败,前两年已经提高了征税的数额,引发百姓不满,如今绝不能这样做了。
要填国库的亏空,一般有几条路可走,一是百姓民生经营繁茂峥嵘,以至于国库有大笔银钱输入,二是攻打旁边小国吞其权势,三便是对内抢劫了。
“对内……抢劫?”纪绾沅听懵了,“怎么抢?”
“师出有名的抢。”
温祈砚道前面两条路都行不通,一是因为这些年京城衰颓,很多铺子都没接着开了。
男人言及此,纪绾沅倒是有些印象,是京城有名的珠钗首饰的铺子,原先还开呢,后来倒了。
听她娘说,这些铺子被宫内收容了,给后妃们打造钗环,但似乎银钱没有收回来,铺子打造珠钗,所需的各类珠宝原材都是往外买的,故而欠了不少外账。
可皇宫的嫔妃们拿了簪子不给钱,那可是皇帝的女人!纵然赊账,谁敢去催?保不齐就掉脑袋了。
男人接着道,“二来,国库本就亏空,哪里敢去打仗?”
“所以只能对内抢劫?”她大概懂了,“你方才所说陛下跟百姓提升数税的事情,该不会就是师出有名的抢劫吧?”
“嗯,你还不算太笨。”
纪绾沅被他呛到了,忍不住叉腰,“我哪里笨了?你才笨!”
温祈砚没还嘴,他似笑非笑。
纪绾沅没好气,但还想接着听,只能忍了下来,叫他别卖关子别挤兑人。
“对内抢劫,分两种抢,除了抢百姓,那便只能抢朝臣了。”
纪绾沅听得难受,“若我父亲将发觉的私矿上交陛下,他会放过我们纪家吗?”
她不喜欢打仗,因为会死人。
不会两个字萦绕在温祈砚的嘴边,见到她脸色不太好看,一时没讲出来。
良久之后,他才道,“人心不足蛇吞象,所以……”
纪绾沅低低哦了一声,讲她懂了,让他继续说下去。
见她脸色和缓,没有钻牛角尖,温祈砚接着道, “为了树立帝王威严,又要铲除势大的纪家,再抄纪家与纪夫人母族的银钱来填国库。”
“借此,一箭三雕。”
“原来是这样。”纪绾沅听罢,堪堪压下去的面色又显出凝重,外祖父家竟也被惦记上了。
她心事重重好一会才整理好自己的思绪,
回过神后哎了一句,“等等,这与你跟林斯年见面有什么关系?你同他说这些了?”
那岂不是多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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