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富宁郡下榻。
蛊毒每月都要发作一次,心情不好就会提前或延后,来之前腰痛肚子痛手脚冰凉;发作时似河堤泄洪,疼到抽搐;走后虚弱几天,稍加修正就能恢复。
月初来西陲借粮,傅初雪正处虚弱期,所以接连停车修整,而沐川居然说他“弃百姓安危不顾”。
旁人都捧着他,唯独沐川对他不同,先是冷眼相对,然后又胁迫他查案,而他居然半推半就上了贼船。
或许是沐川地位高、身材好,能激起雄性的求胜欲,他才总要想与之一争高下。
傍晚,傅初雪推开隔壁房门,让焦宝“去买饭”,然后深吸口气,走到沐川们前,象征性敲了两下,破门而入。
“明日去见高远王。”
沐川听到敲门声前来开门,正好与傅初雪撞了满怀。
傅初雪摸摸被撞疼的鼻梁,心道:好大的胸。
沐川在祭坛救他时,将他横在胸前,傅初雪差点儿流鼻血,但服了麻药没有触感。
那种摸得着又摸不着的感觉……真让人心痒。
今日终于再次撞到实物。
想摸,但碍于颜面,只敢摸一小下,还得装作很是惊慌。
“哎呀,将军怎么在这儿呀,可撞死我了。”
吹在额头的气息重了些。
傅初雪恋恋不舍地把头从胸口移开,清了清嗓子,“高远王就在富宁郡,既然我们到了此处,也该去见见。”
“嗯。”
傅初雪大大咧咧走入房中,坐到床上,指着雕花木椅道:“在下屁股没肉,坐硬椅子硌得慌。”
沐川视线在傅初雪臀部停留片刻,欲言又止。
日光透过斑驳的窗棂照在精雕玉琢的脸,傅初雪食指调起一缕发,卷在指尖。
傅初雪说:“方才在下忽然想到,种植风火参会让粮食减产,朝廷早知西陲无粮可借,遂久久没有批复父亲请粮的奏折,此番多亏有东桑的粮。”
“救万民于水火,末将义不容辞。”
“行了行了,天天说客套话,不腻歪么?”傅初雪摆摆手,“高远王知道风火参,八成也知道田建义和焦宏达贩卖私盐,非但不阻止,反而让焦宏达从知县升职到知府,这说明……”
沐川:“说明高远王从中获利。”
“对!”
“可高远王千亩封地,又食禄万两白银……”
傅初雪翘起二郎腿,继续卷头发玩,“谁说缺钱的才会搜刮民脂民膏?”
“八成是私盐案涉及官员众多,都革职就会无人可用,所以高远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商人逐利,知县知州放权,封王不管不顾……西陲就是因为有了这样一批官员,百姓才会食不果腹。
翌日一早,二人前往高远王府,焦宝叫门,管家说王爷去钓鱼了。
早不钓晚不钓,偏偏等到他们来时钓,就是故意闭门不见。
焦宝问:“要等吗?”
傅初雪摇头,“我们不离开富宁郡,高远王的鱼恐怕是钓不完。”
申时,左司马飞书来报:「田建义已回善县。」
焦宝问:“要去抓人吗?”
傅初雪揉揉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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