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康盛开车很稳,他眼睛余光看到那张银行卡,车速慢慢降了下来。
他儿子的病不是绝症,只要有钱就能治,可他亲朋好友都借了个遍,还差一百五十万。
阮栗轻轻地笑了笑,“李叔是在霍家工作了5年?”
李康盛点头,嘴上起了死皮,“马上六年了。”
“那这钱不多,救命钱。”阮栗推了一下银行卡,“钱可以再赚,工作可以再找,但你儿子等不了。”
这会儿车速极慢,几乎都要停下来,李康盛犹豫地通过后视镜和阮栗对上眼神,“您要我做什么?”
阮栗举了举手中的保温饭盒,很是无辜纯净,笑容更大,“我是霍昭的妻子,我很关心他的行程。”
车速在等红绿灯时彻底停下来,李康盛拿过银行卡,语气恭敬,“我开车,您放心。”
“那是自然。”
阮栗踩着会议结束的尾音推开办公室门,此时霍昭刚结束一场会议,站在办公桌面前,西装革履的轮廓镀着层冷光,抬头时眼底的寒意还未敛尽。
“阿昭哥哥~”他捧着保温盒凑近,故意将带着红点烫伤的食指蹭过对方袖扣,“阿昭哥哥,这可是我亲手精心制作的,你今天要吃完。”
“五星大厨的厨刀……”霍昭的目光扫过伤口,突然捏住他手腕,“也会划伤主人?”
阮栗呼吸微乱,却踮脚凑得更近,“可亲自送饭的是我呀。”
“合约第三条。”霍昭扯开他,松了松领带,“双方保持必要社交距离。”
“送饭是给你的报酬。”阮栗无视他眼神的警告,当着他的面亲了一口钻面,“啵唧”一声,露出无辜的眼神,“不行吗?”
霍昭不再多言,“伤口让谢言给你重新包扎拿药,免得别人说亏待你。”
“好的,老公。”
毫不意外,又得到一个犹如利剑的眼神,阮栗无辜眨眼。
这顿饭他吃得很开心,重点在他。
“去老宅。”离开公司,一上车他就拨通电话,声音轻快得像在讨论天气,“对了,今天做便当的厨师,工资翻倍。”
霍家老宅坐落在半山,百年古树掩映间,低调的黑铁大门缓缓滑开,一辆黑色轿车无声驶入。
阮栗下车的第一件事,就是套上自己的防晒衣,戴上墨镜,坐上院子里面的代步车就往外面开去,驾轻熟路。
来到了一个人工湖旁,找到熟悉的身影,他带着工具,边走边用力地挥着手,“爷爷!我带了您最爱的那款鱼饵!”
霍老爷子闻声回头,鱼竿都跟着晃了晃,脸上的皱纹舒展开来,声音中气十足:“来得正好!刚来了群鳜鱼,就等你的秘制饵料了。”
阮栗小跑着凑近水桶,突然瞪圆眼睛,阳光落在他睫毛上,在脸颊投下细小的阴影,“天哪!这条得有十斤吧?爷爷您把鱼王都钓上来啦?”
老爷子哈哈大笑,招呼他坐在一旁,当话题转到霍昭时,阮栗不自觉地转着无名指上的戒指,耳尖都泛起薄红。
“其实…我没告诉过阿昭我喜欢这个戒指。”他低头用鞋尖碾着草地,“可他就是知道了。”
老爷子正要打趣,忽见水面浮标剧烈抖动,两人同时惊呼,谁都没注意身后树下,一道身影已静立多时。
霍临回到客厅,拿着剪刀修剪着佣人刚从外面采摘回来的玫瑰花,娇艳欲滴,脑海中浮现的却是刚才温馨的画面,尤其是阮栗说起霍昭时亮晶晶的眼睛。
剪刀猛地扎进玫瑰根部,汁液溅在他虎口,黏腻的触感让他想起那年跪在老宅书房,额头抵着地毯,嗅到的陈年檀香混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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