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他试着发声,嗓子沙哑难听,甘越宁立刻托着水杯凑近,温热的液体滑过喉管,好受多了。
“妈妈都知道了。”甘越宁用纸巾擦去他唇边的水渍,保养得宜的指甲掐进了掌心。
阮栗茫然地望向大哥:“就…药剂过量而已…”
话音未落,他突然意识到病房里安静得可怕。
“到底怎么了?!”阮栗挣扎着撑起身,心脏跳动得厉害,某种猜想突然涌上心头,他像是被抽干了力气,又跌坐在病床,他张了张嘴,声音很轻,“是我和霍昭假结婚的事情吗?”
大哥的手腕在半空被母亲截住,手机屏幕在两人争执间亮起刺目的光,甘越宁将阮栗的手指攥进掌心,“栗栗,听妈妈说…”
阮栗死死攥着手机,指节泛出青白,屏幕上那张“信息素配对中心”的官网查询截图刺得他眼眶生疼,他们的婚姻状态明晃晃标注着“未婚”,通过官网查询,是要经过严格的身份审核的,没有霍昭的允许,怎么可能会查到?
原来昨天晚上迟到是和白景澄约会去了啊,一切都说得通了,还在他生日这天,对外公布他们的关系,置他于何地?
泪水砸在屏幕上,模糊了那张酒店走廊的监控截图,霍昭的黑色衬衫和领带他太熟悉了,是他去年送的礼物。
阮栗把自己蒙在被子里,闷在黑暗里的呜咽声像只受伤的小兽:“妈妈,大哥,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甘越宁怕他一个人待着做傻事,不想出去,最终被大哥劝了出去。
他需要自己想通。
房门关上的轻响后,寂静如潮水涌来,阮栗盯着天花板,一个人胡思乱想了很多,某个瞬间自我厌弃、自卑和扭曲报复的心理达到顶峰,他忽然神经质地笑起来,多可笑啊,真的是太可笑了。
霍昭,我在你眼里算什么呢?一点都不在乎吗?是不是他也去找别人,也和别人上热搜,你也能心如止水?
阮栗在医院躺了两天,再三保证不会做傻事,这才得到了一天的自由时间,当敲门声响起时,他还以为是护士查房,将震动的手机放在枕头下,锁屏前是霍昭的三通未接来电。
没成想是霍临带着笑意的声音,“大嫂,我带了你最爱吃的栗子蛋糕。”
阮栗连眼皮都懒得抬,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来看我有多狼狈?”
果篮落在桌上的闷响里,霍临的视线扫过阮栗凹陷的脸颊,才两天,那些曾经鲜活的小表情全消失了,只剩下死气沉沉的躯体,像是搁置好久的玫瑰,怎么能枯萎成这样?他下意识去摸烟,又想起这是病房,指尖在口袋边缘蜷缩起来。
这件事对他打击就这么大?就这么爱?他们这些爱情至上的人的生理构造是不是和正常人都不太一样?他的Omega妈妈是这样,阮栗也是这样。
他无声地动了动唇,突然想起前几天私家侦探发来的调查报告,未查询到婚姻登记记录,再想到阮栗的倒贴行为,心里就升起一股无名火,像是怒其不争,哀其不幸。
昨晚他亲手派人将这条消息喂给营销号时,明明痛快得连灌了三杯酒,可当看到阮栗像被抽走了所有生气的布偶的那一刻,心中也滋生的一抹别样的情绪。
“爷爷让我过来的。”霍临倚靠在门口,丝毫没有要坐下意思,“看看你怎么样了。”
霍昭被上了家法,背后全是伤口,这会也趴在家里呢,昨天看到的时候,别提心里有多畅快了。
阮栗“哦”了一声,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没死,你可以回去汇报了。”
“大嫂,哦不对,阮栗,你想知道霍昭喜不喜欢你吗?”霍临长腿一伸,坐到了病床前,忽然说道:“一测就知道了。”
阮栗还是没正眼看他,而且翻了一个身背对他,语气平淡,“我困了。”
霍临挑了挑眉,也没有再说什么,深深看了一眼阮栗的侧脸,目光往下移动,看到被紧紧包扎的腺体上,眉心一跳,爱心胎记就在腺体上,一想到昨天晚上,霍昭咬着腺体,心中就极其不悦,虽然阮栗还不确定是不是黎黎,但就是很不爽。
脑子里忽然冒出来私家侦探调查的信息,在国外长大,那应该外语很好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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