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这么爱我的?孩子越大对我越不利。”阮栗睁开眼,没有回头,静静地说了这一句,“我最多等你五天。”
霍昭不知道自己怎么走出的病房,他来到洗手间时,给自己点了一支烟,点烟的时候手抖了好几次都没能点着。
其实他已经很都没有抽烟了,可是他真的必须给自己一个发泄的方式,心中的事情压得他喘不过气。
栗栗,我爱你,正因如此,我爱我们的孩子,你让我亲手安排手术,我怎么能安排呢,你在用刀剜我的心脏。
从小母亲去世,父亲出轨,被严厉的爷爷带大,他为了做一个合格的继承人,为了担起霍氏集团,不让别人失望,他摒弃了各种东西,其中就包括爱和欲。
没有人教过他如何去爱一个人,只能自己去摸索,被白景汀挑拨,被霍临误导,他失去了自己的爱人,他理性付出一些代价,可偶尔他也会迷茫,像是进入了一个死胡同,他不知道要怎么走出去,所以只能用蛮力死死抓住最后一丝希望。
指尖流沙,他越用力,越会把阮栗推选,他做不到放手,只能一边把人强硬地留在自己的身边,一边道歉尝试弥补。
烟被霍昭扔进垃圾桶,他洗了把手,散了散身上的味道,去了走廊的另一个房间。
他来到谢言办公室的时候,谢言刚结束一台手术,正在休息。
谢言看到霍昭的样子,吓了一大跳,发皱的西装和冒头的胡茬,这还是他认识的霍昭吗?
霍昭坐在沙发上,双手合十抵在额头,嗓音沙哑沉闷,“栗栗,他不想要孩子,我不知道怎么办。”
阮栗在医院拍的片子,谢言早就看过了,听闻霍昭的话,沉默了一瞬,是他们两个人的事情,他这个外人不好说什么,只是他把所有的情况都给说清楚。
“Beta的子宫没有Omega发育的好,所以大部分Beta都是一个孩子。”谢言递给霍昭一杯温水,“更何况阮栗的子宫情况还不如正常的Beta,这是他第一个孩子,也可能是……最后一个。”
说完这句话,他看到霍昭手中玻璃杯的水溢出,撒了一地,欲言又止。
霍昭把玻璃杯放在桌上,沾了水的手掌捂着自己的脸,长出了一口气,语言苍白绝望,“栗栗让我安排手术,我该怎么办,我能怎么办。”
谢言跟着沉默,拍了拍霍昭的肩膀,“阿昭,你和阮栗现在这种地步,你让他怎么敢留下这个孩子,你现在要做的是先挽回阮栗的心,孩子,孩子还会再有的。”
他顿了一下,说了一个轻松的话,想让气氛不这么压抑,“大不了你今年多给我们投资一些钱,我们着重去研究这方面,哈哈。”
霍昭在办公室坐了很久,看着外面的逐渐变黑,他动了动僵硬的手脚,扯了扯嘴角,“阿言,帮我安排手术吧,在这周末,刚好五天,要最好的医生,把伤害降低到最低。”
谢言拍了一下霍昭的胳膊,“放心。”
等霍昭重新回到病房时,里面的护工刚好从里面出来,见到霍昭就要给他汇报,被霍昭比了一个嘘的手势后就闭了嘴。
医院的房间很阴凉,他看到阮栗蜷缩着身子,整个人都窝在了被子里面,只露出来上半张脸,现在这张小脸肉眼可见的小了一圈。
霍昭小心翼翼地褪下衣服上了床,从背后环保着阮栗,手自然而然地放在了他的肚子上,让自己的脑轻轻地贴在阮栗的颈窝。
夜深人静,无言落泪。
“栗栗,我该怎么做,你才原谅我。”霍昭像是被逼到走投无路的祈求,一声又一声地轻念着阮栗的名字,“栗栗…”
就在他喊的第二声,阮栗就睁开了眼睛,眼眸平静又清晰,他没睡着,只不过是算着时间觉得霍昭快回来了,又不想面对他从而装睡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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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后颈的湿意和自己的名字,他克制住自己的呼吸,霍昭你以为我就痛快开心了吗?宝宝是在他的身体里的,他也好痛,快要呼吸不过来了。
心中有事,阮栗这一夜没怎么睡着,直到天微微亮时,他这才迷迷糊糊地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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