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寓不解:“将军战功赫赫,得到褒奖理所应当,怎会有要不起的道理?”
王适安脸上早已失去平常的笑意,此刻凶狠地瞪向他:“连你也如此觉得?”
终究是百战沙场的人,气势一出,压得人喘不过气。
左寓:“……”
左寓疯狂反思刚才哪句话说得不对。
平常他也是这么说话,也没见王适安生气啊。
他自认是王适安的心腹,对王适安的心理堪称精通,此刻也觉得一头雾水。
王适安一拍桌案,一方桌角应声折断。
王适安怒道:“我王适安以身许国,功在社稷,怎么能是那等以色媚上的幸臣!”
立了战功,加封的诏书毫无音讯,偏偏是在昨夜过后,加封诏书姗姗而来。
崔衍昭是要以此侮辱、嘲讽他吗?
左寓几乎要以为自己听错了:“啊?”
以色媚上?幸臣?
求学二十载,这两个词他都懂得是什么意思,怎么套在语境里就听不明白了呢?
这两个词和威名赫赫,野心蓬勃的王适安能有联系?
王适安声音危险:“出去!”
左寓:“……”
左寓赶紧走了,作为一个贴心的心腹,临走前还帮王适安带上了门。
*
在王适安那里大受震撼,左思魂不守舍地又回到了之前聚会的地方。
“士继,你怎么又回来了?”
正聚群玩时下最流行的樗蒲游戏的一伙士族子弟看见失魂落魄的左寓,都很疑惑。
王适安曾经也喜欢玩,升任安西将军后就再没有接触过了。
“是受委屈了吧?”有人同情地问。
接着便七嘴八舌交流起来。
“我就说,寒门那些泥腿子,不好文学,不懂雅乐,毫无正朔风度,有几个是好相处的?”
“士继,你要是不愿攀附高门,像我们一样寄情外物也无有不可。”
“实在不行,我把我的四十顷田送你,你每天去山上种地,乐得自在。”
左寓:“……”
左寓叹一口气:“大将军他……得到加封诏书后,说什么以色媚上。我见与他不能交流,不得不暂时离开了。”
!!!
满座皆惊,连掷出的结果一时都忘了看。
许久,才有一人开口:“不至于吧。”
这人是著作郎张思,出身南阳张氏。
著作郎是清贵官职,一般的次等士族都进不去,南阳张氏已经是次等士族里的顶级了。
其他人:“……”
想起王适安凶狠残虐的传闻,大家都觉得这个话题有点危险。
“你一定是听错了!”
“来来来,刚才到谁了,继续投!”
“士继你也来哈,别想那些事情了。”
左寓心不在焉地加入。
他们这些次等士族虽然比不得高门,但也不乏金钱,次次都是万钱为注。
左寓也没管自己输了还是赢了,玩了一会,实在提不起兴趣,就让到了一旁。
他刚离开,全程关注着他的张思也坐了过来。
张思:“大将军那里究竟是什么情况?”
左寓如实把刚才发生的事情一说。
张思略作思考,附耳道:“实不相瞒,今晨我得到消息,陛下昨日酒醉后不慎落水,患了风寒。”
左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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