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越来越深厚,甚至还有了孩子,他已经认清了以?后要和王适安长期共存的现实。
崔衍昭:“爱卿不?必多礼,请坐。”
他接着对始终无动于衷,似乎已魂飞天外的荀聪道:“使者也坐下?吧。”
看到荀聪的瞬间,崔衍昭心中复杂:
虽然?贺兰绪已经不?在了,但使臣还是原来的使臣。
一个有过几?次交集的人就这么突然?地没了,真?是……
崔衍昭没把多余的心思表露出来,和王适安一起在上首坐下?。
荀聪虽然?坐下?了,但神色犹带恍惚,手紧紧捏着国书边缘。
崔衍昭把荀聪的神态看在眼里。
上次见面?距离如今也不?到一年?,这个使臣的变化居然?这样大,原先还意气纵横,现在已像经了秋霜的枯草,十分颓丧。
想到自己是东道主?,当仁不?让有缓解气氛的义务,崔衍昭于是以?轻松的语气问荀聪道:“使者可还记得朕?”
荀聪原本低着头,这时?终于抬头看向崔衍昭。
被问到后,他最先想到的就是曾经崔衍昭提议清谈的场景。
当时?满堂珠玉,昳丽光影流动飘忽,在那煊赫宴会?中,越国的陛下?独坐高位,被冠前?白琉珠帘掩映的面?庞如同宴会?上的光影般梦幻莫测。
荀聪回忆着当时?的情?景,同时?看到了现在正含笑温和注视他的崔衍昭。
一年?过去,越国的新?帝已是如此沉稳内敛,和当时?张狂到以?国家正统作为清谈彩头的疯子完全是两个模样。
无论是真?的变了还是在假装改变,都令人觉得可怕。
荀聪:“陛下?风姿非凡,固聪所难忘。”
崔衍昭听见荀聪这样说,回应道:“朕也记得使者。”
好像回应得不?是很合适,荀聪在他回应完后并没有接着说话,倒是本来端坐的王适安听见这句话,狐疑地转头看向他。
崔衍昭心里冷汗直冒,准备再找点话题缓解僵硬的氛围。
话题太难想了,还是传一组乐师过来吧,大家听听音乐也就放松了。
只?是需要给太后说一声。
他听音乐的需求很少,所以?一直都是太后在用乐师,为了避免太后需要某组乐师的时?候发?现没有,传唤乐师之前?需要通知太后。
崔衍昭准备派人去通知太后,顺便传一组乐师过来。
恰在这时?,荀聪已不?愿再承受心理?折磨,决定早投降早了却心事,主?动离坐行至崔衍昭案前?,弯腰双手献上国书。
荀聪:“陛下?,我主?愿自降为王,携燕国归顺大越,永奉陛下?为天下?之主?。”
崔衍昭:“?”
归顺?
他也就和贺兰宝打过一场吧?
贺兰宝真?会?愿意归顺?
崔衍昭警惕地看向荀聪捧着的国书,总怀疑里面?正夹着一把刀。
而且荀聪那边的国号也是“燕”,让人很难不?联想。
王适安大约和他想得一样,在荀聪话落后,手已无声按在腰间长剑上。
瞥见王适安的动作,崔衍昭安心了。
王适安的剑肯定更快。
而且他也会?躲,保证王适安砍人的时?候不?用担心误伤。
确认扛得住待会?可能的意外情?况后,崔衍昭接过国书,按捺住紧张的心情?,徐徐展开。
展开到一半,没有异常。
展开到四?分之三,还是没异常。
展开到末尾,什么夹带物品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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