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促的喘息。
单烽一掌用力按在脸孔上,忽而清醒了一点,他的渴求远非看一眼那样简单,甚至连他自己都颇觉恐怖,偏偏口中的糖浆在这一瞬间裹着舌头,转了个不着边际的弯。
单烽喝道:“我就一头撞死在你门口!”
话一出口,他猛地反应过来,不可置信地扼住了自己的喉口。
这见了鬼的口蜜腹剑草,谢泓衣好不容易有了松动的意思,却来了这么痴男怨女的一出。撞死?怎么不说吊死?
谁知话音落处,殿门竟轰然洞开,谢泓衣坐在帷帐深处,双目湛寒,虹影余晖,虽怒极反笑,却并无意想中被惊扰后的杀意。那指尖凌空一勾,扯着单烽冲入帐中:“你倒是出息了。”
第72章 昨日赤霞今云散
单烽喉结剧颤,却伸出一手,轻轻承托住了谢泓衣的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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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任何角度来看,这都是一只令人挑不出瑕疵的手。
冷素、匀净,指骨细长,以一种秀直的走势延伸,最终收束在手背上,衬得手腕更窄薄。每一寸线条都像是玉浸寒水,带着某种拒人千里的锋芒。
也确实如此。惨死在这只手里的人早已数不过来,翻掌之间,化作血糜。
谢泓衣分明是极爱洁净的人,却总是踉踉跄跄地走在云陲,随时会摔进泥潭。
单烽有时仰首看他,既想他垂怜,又怕他崩碎成千万片。
炼魂珠中的那一幕,悄然掠过脑海。
这只手也曾有过白骨支离,血肉模糊的时候。焉知这一片无暇璧玉之下,还有多少裂痕?
单烽压制住攥紧的冲动,只是带着安抚的力度,摩挲着记忆中的那些伤口。
“疼不疼?”
谢泓衣皱眉。
单烽舌尖又一甜,福至心灵:“刚刚用琴弦抽我的时候,疼不疼?”
又说蠢话。
谢泓衣的目光落在他颈上。以体修那堪称变态的恢复力,弦影勒出的痕迹已经难以捕捉。
像是要验证什么似的,谢泓衣忽而伸手按住他的喉结,慢慢滑向下颌,颌角。
还是很烫。每一寸皮肤都在急促地震颤,像是地脉深处的熔岩,时刻要从指腹之下喷发出来。
单烽的半边脸孔都被这种热度映红了,热汗涔涔间,原本就形状锋利的眼睑压得更低,唯有眼珠追逐着谢泓衣的指尖。
虽然是抚摸,但其中的训诫意味丝毫不减——让你靠近,但要听话。
单烽毫不怀疑,只要他有所动作,那只手就会暴起扼住他的咽喉。
“放心了么?”单烽声音微哑,“都让你摸了,该相信我不是什么豺狼虎豹了吧?嘶!”
“是么?”
谢泓衣屈指,向他犬齿上一弹,轻轻嘲弄。
“你凶得很,会咬人的狗不叫,我凭什么信你?”
“我只是想问你,”单烽深吸一口气,两手撑在谢泓衣身畔,一矮身,将面颊贴在对方小腹,“还疼不疼?”
那截腰身猛地往后一蜷。单烽一手牢牢圈住,全凭一股狠劲,抓着转瞬即逝的机会,去听丹田里的声音。
他自己都无法形容此刻的心情。
痛苦、恐惧、不安、憎恨……
那些炉鼎女修的控诉,他绝不会忘。
寻常修者的丹田总是柔软的,灵气丰沛,可在被火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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