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符上还附了一道陨雹飞霜术,保命的杀招。
如今有了反应,是在催他动手?
是了,谢泓衣不是看重这些侍女么?
一缕颤抖的温热吐息,从侍女身后淌出。
谢泓衣霍然回首,长眉疾挑。
“找死!”
恰在此时,一幅泛着莹光的薄绡扑在谢泓衣发上,柔柔地裹住全身。
凶兽的指爪箍住他,拖进雾海般的明光丝中。
利爪上蒙了一层黑色鲛绡,不至于割伤肌肤。可这家伙亢奋得厉害,仿佛小儿捉住了心爱的蜻蜓,差点没把他腰身勒碎。
谢泓衣目不能视,心中暴起一股杀意,他很难忍受旁人的亲近,更何况如此粗暴行径!
炼影术呼啸着,向不长眼的畜生冲去。
也不知为什么,比起杀了这牲口,他更想勒着对方的脖子,一根又一根掰开骨头来看,看清那锥尖一般的心跳,为什么会在靠近时刺痛他。
凶兽低吼一声。
那是一具为战斗而生的身躯,庞然,却绝不笨重。
背后披覆着暗红色的鬈曲鬃毛,如冰下凝固的火焰,兽躯却漆黑,肌肉极厚极密地拧结着,肩背和后肢上,密布着铁甲一般的黑金色鳞片。但凡谢泓衣还能看得清,就绝不会在近身处激怒它。
天旋地转间,谢泓衣被它勾进怀里,死死按在腹甲上。
冷硬的腹鳞,急躁地磨蹭着他,缝隙里有他极其厌恶的气息,像是冷却的岩浆,随时会喷发出来。
谢泓衣心中却一动,想到多年前,一个同样带甲的拥抱。
对方半解到腰腹间的铁甲,刺鼻的血腥气,灼热的皮肤,冰天雪地中仅有的温存。
谢泓衣额心一跳,挥开了手中的乱影,喝道:“谁许你下来的?”
凶兽没多少神智,只知道更用力地磨蹭他。
朦胧的黑影,压迫在他身周,一轮黑日当空,抱得太紧了,胸肺间的空气都被活活挤空。
这是凶兽猎食的本能,对待心爱的猎物,不舍得一口嚼碎了,而是以另一种残暴的亲昵,珍而重之地勒碎在怀里。
兽吻不断挤压过来,嘴角向两腮深深裂开,无数暴突的獠牙,每一枚都能轻易钉穿他的身体,嚼碎他的骨头,却非要以湿润的鼻尖嗅闻他的头发,发出一串又一串雷鸣般的咕噜声。
冰海中的光,被利齿的裂隙所梳,一束又一束地斜射在他身上。
谢泓衣将手腕一拧,光影如练,横拦凶兽的利齿间,将它生生地扯开寸余。
“我是太纵着你了。”谢泓衣道。
凶兽大为不满,用利齿去磨蹭谢泓衣颈侧,想要找到一口咬下去的角度。
可它的獠牙那么粗大,根本无从下口,只能迫使对方仰起颈项,去吃喉口处极淡的一缕冷香。
“单烽夜!”
凶兽巨尾啪地一甩,竟冲到腰上绕了数匝,强迫他骑坐在腰腹上。
谢泓衣蓝衣被撕碎了一片,又惊又怒,耐心也濒临耗尽——
拼着最后的理智,他竖起一根手指,在它吻上轻轻一触。
单烽一僵,像是小儿初尝到冰糖滋味,半晌才探出一点儿舌头,吧嗒吧嗒舔着他指尖。
再舔一下。
轻一点儿,不然会融化。
它舌头上倒刺丛生,怜爱地舔着那只银钏,银钏对它而言,就像枚纤细的指环,箍着一管儿晶莹的白玉髓,能轻易地舔出深粉色来。
谢泓衣额心突突直跳,不知花了多大的力气,才压制住拧断它舌头的冲动。
“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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