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漱咬了咬牙,知道地窖里的东西不能随便动,只好去外间搬药鼎。
没多久,外间就哐当一声响,紧跟着百里漱的怒骂:“饿疯了吧,没见过菜叶子?”
楼飞光问:“怎么了?”
百里漱怒冲冲地掀帘进来,道:“遭贼了!房门破了个洞,有人把鼎里的灵菌都捞光了。”
“啊?岂有此理!”
楼飞光拔剑冲出去,左右看看,贼人早就跑得没影了。
房门上的黑窟窿,让风雪直灌进来,比先前浓郁上十倍的香气,几乎带着惊悚的意味。他打了个哆嗦,蹲了下去。
“木头,你怎么了?”
“雪……”楼飞光道,抓了一把雪,嘴唇反常地发红,“这雪就是香的!”
世上怎么会有烤肉味儿的雪?
楼飞光神情恍惚:“我好想出去看看……好饿!”
眼看他就要起身,百里舒灵捏了个诀,把窟窿堵住了。可那怪异的浓香,依旧在室内缭绕。
就在这时,房门有阵法的光芒流转,和怪异香雪同时到来的,还有城主府的一道禁足令!
“不得外出。”
“非断粮三日,不开地窖。”
断粮……还要整整三日?
街巷里的黑甲武士,已经开始铲雪。雪势正猛,此举却并非杯水车薪。各处、各时的雪,都被封进了法器中,秘密送往药行巷。
城主府中,鸣冤录摊在寝殿长案上,血光弥漫,一眼望去,都是密密麻麻的“饥”字。
千家万户,都在突如其来的饥饿感中挣扎。
谢泓衣看了片刻,不详的预感果然成了真。
这一次的攻势,是从雪中来的。
他已经半辟谷了,身体依旧有了变化,说不出的空虚。
修者也无法豁免。
食欲甚至会变成更瘆人的欲望。
巨犼还盘卧着,有一会儿没甩尾巴了。突然,一条粗糙而强韧的东西,缠在了他的腰上,鳞片一片接着一片张开。
“松开。”谢泓衣道,用力一捏它尾巴尖。
巨犼却像被逼急了,猛扑过来,强悍的兽躯跟膏药似的难缠,绕了他好几圈,后肢抵着大腿,尾巴尖都挤进了指缝里,勃勃地跳动。
那双金红色的眼睛抵在面前,瞳孔随着呼吸,一阵阵地紧缩,汇成残忍的光束。
“霓霓,”单烽道,“你好香啊。我想好要提什么要求了。”
谢泓衣抓着它左右须子,绕过獠牙,在嘴上打了个结:“不准。”
犼兽的后肢往前一挤,倒扣的膝弯,横在小腹上,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一股股滚烫的呼吸,都扑在他颈上,顺着寝衣灌了进去,胸前的布料被吹皱了,腰上的贴得更紧。
他头一回觉得,寝衣薄得像纸。
单烽道:“霓霓,说好的,一个要求,不许耍赖。”
谢泓衣道:“你神智不清,现在的要求,我做不到。”
单烽压低声音:“你做得到。”
那声音让人心里发紧,谢泓衣道:“饿疯了,就去念清心诀。”
“饿?我不饿,还能吃了你不成?”
谢泓衣道:“你没闻到外面的香气?”
巨犼道:“我风寒,鼻塞,只能闻到你身上的香气。”
这家伙咕噜咕噜地,在他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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