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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年后的身体,陌生得可怕。

他手指收紧,用力抓着单烽的臂弯,偏偏后者只是说:“我轻点儿。你不想被他们听到吧?”

谢霓扭头看着他,胸口因盛怒而剧烈起伏着,衣裳和黑发盈了满船,却没有一丝一毫能挣出火莲的枷锁,只能被照得灿然发亮。

单烽异常愉悦,又凑近去亲他的嘴唇。野兽进食似的,用力裹住他下唇,然后扫入口中,舌尖毫不迟疑地戳刺向喉口,压榨着火船中仅有的空气。

谢霓用力一咬,很明显的血锈味,单烽却更亢奋起来,喉结剧烈滚动,一手掐着他后颈,扑上去撕咬他,甚至不限于舌尖,有时是下唇,有时是脸颊和下颌,连带着锋利的齿尖在内,像凶兽珍爱地舔咬着远不足以饱腹的猎物:“对,是这种感觉……当初一定是这么亲的。”

谢霓强忍着铺天盖地的吻,唯有扯住锁链,才不至于被压倒在船里,紧抓着喘息的空隙道:“你不知道么?”

单烽的动作一顿。

“你说你是我的道侣,”谢霓趁着这片刻迟疑,用力抓住对方作恶的手腕,指节勾出来的水声简直让他发了一身的白毛汗,“我不知道,你好像也不记得。怎么能当真?”

单烽道:“不记得就不算数了?”

反复为了证明什么,单烽徒手掰下船头一块炽亮的热铁,一把浸入河水中。

哧的一声,白烟腾起,残铁在水里,静静地冷硬成乌黑的颜色,却在被重新提出水面的一瞬间,从芯子里喷涌出岩浆般的红光。

“火灭了,就从没有点燃过?”单烽道,瞳孔里倒映着一段起伏不定的火光,突然狰狞起来,“你宁可去找他们,也不来找我?”

妒人肝的发作,在单烽身上有着极其清晰的分界。

方才那点儿温存甚至是羞涩,就在瞳孔金芒暴起的一瞬间荡然无存了,谢霓一跃而起,扯着铁链就要向岸上奔去。

他的动作轻捷得像鹿,可单烽五指一收,红莲花瓣骤然合拢,那铁链更如活过来的铜蛇那样,锁住他右腕。

“去哪儿?”单烽两手扼着他腰,用力一扯,天旋地转下,他双膝磕到坚硬的舱底,竟跪坐在单烽胸口上,凌乱的下裳几乎盖住了单烽大半张脸,可那双最要命也最凶恶的眼睛,却死盯着他不放。

蓝衣边缘被呼吸顶得匆匆起伏。目光也就匆匆地交汇,单烽的眼睛不断下移,直到潜入他衣裳底下,滚烫的呼吸拍打在……

腿上一痛,竟然被咬了一口。

单烽抓着他,不让他逃脱,硬挺的鼻梁用力蹭了一蹭,热气起伏的感觉逼得人发疯,像是燃烧的炭盆,不知什么时候会迸溅出火星来,任何的细微响动都足可令人胆战心惊。

谢霓脑中炸开一片空白,单烽锋利的齿列却扯开这片空白,撕咬着他,舌头舔进去的一瞬间,谢霓甚至听到了血液冲破体表的声音,恨得用膝盖骨去撞他肋骨。

“别!”

“被他得手了?”发间的符纸轻轻震颤,滑向谢霓另一侧耳边,咬牙切齿道,“铜锯草,样子像锯条,颜色发青,在岸边找,用草液画在你腰上——阉了他。”

这话还没说完,符纸里便换了燕烬亭的声音:“疗妒方。尽快解毒。他还不知道自己着火了,否则,你们两个都会被烧死。”

第123章 应怜残镜

“霓霓,”那声音像是从身体最深处传来的,沉沉地钩扯着他的脏腑,“你出了很多水。”

谢霓都没想到自己竟然对他的声音有这么大的反应,双腿猛地夹紧了,膝盖牢牢抵在单烽耳畔,全靠那锁链扯着,才不至于被掀翻过去。

像是骑着一匹发疯的烈马,马脊背上的钢骨钉着他,颠动的速度甚至让皮肤火辣辣地疼。那感觉怪异得可怕,几乎把他前十七年的矜持端静都烧化了,任由另一个人大把掬捧起来。

热气吹拂。

又像有火舌,顺着脏腑痒丝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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