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单烽对这样的狂蜂浪蝶,再熟悉不过。芭蕉伞一横,铁闸一般,截断了他们的目光。
“看什么看?喝成软脚虾了?”
年轻弟子大着舌头,道:“春耕酒……嗝……老祖宗亲自赐的……寻常人还,还喝不着呢!嘿,蛊师!”
单烽来时,就听说他们要举行春耕礼,本以为是找块田,开犁种药,没想到还喝上了。
木灵根的性情到底是柔和点。
虽也探头探脑的,想看谢泓衣,却没火灵根那么莽撞欠揍。
单烽不管,心道,眼珠子再敢乱转,就打晕了,晾到楼顶上当菜干。
那弟子全不知危险,道:“你……你是那个,犼鞭……炉鼎!你不要脸!”
“百里鹭呢?他也抢着要当炉鼎,怎么你都出来了,却不见他回来?”
炉鼎?大概就是那个暴亡的药宗弟子了。
尸体被埋在路边竹林里,离得不远,单烽闻言回头一瞥,却愣了一下。
谢泓衣问:“怎么了?”
单烽低声道:“尸体像是有动静。”
又有弟子道:“他都那样了,别是没捱过药神劫吧?”
“真吓人,我们往后还不知会怎么样……”
“能怎么样?还不是他修行不够勤勉,连药材都凑不齐!”
吵闹间,千里师姐的断喝声凌空传来:“肃静!”
几个酒醉的后辈,齐齐打了个哆嗦。
金刚药杵轻而易举地拨开人群,千里师姐道:“刚行了春耕礼,还不回去参悟?”
“我们这就走!”
几人一哄而散。
千里师姐的目光转向单烽这头,显然印象恶劣,目光严厉中更有三分挑剔。
单烽一笑,转了转手里的芭蕉伞,这才移开了。
谢泓衣还在喝他手里冰冰润润的椰子水,芭蕉伞一移开,便皱起眉头,用手背挡住了光,鼻尖上冒出了一小簇汗珠,亮晶晶的。
单烽很想贴上去,咬一下,却碍于外人,只能侧立在他身后,芭蕉伞打直了,进可攻,退可守。
千里师姐道:“蛊师,斗草大会就要开始了,还请移步药神塔。”
谢泓衣和单烽对视一眼,推开椰子,淡然道:“万里宗主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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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师姐道:“宗主照惯例,都是不参加斗草的。”
“我手头的灵药,要是能入万里宗主的眼,也不枉跑上这一趟。”
千里师姐依旧客客气气道:“宗主药神劫将至,实在无暇待客了。这一次来斗草大会的,除了宗里的佼佼者,更有如蛊师一般外来的药道高手,蛊师大可尽兴切磋。斗草大会的胜者,才能进玄天药圃,同宗主论道。”
言外之意,不是谁都有资格见万里鬼丹的。
谢泓衣眉峰一挑,道:“哦?还有谁?”
千里师姐道:“时候不早了,我带蛊师过去,且走且谈吧。”
谢泓衣颔首。提步时,向单烽竖起手掌,轻轻摆了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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