脉沸腾,心跳得飞快,可召出犼来打架,哪有自己亲自上阵来的痛快?
皮肤微微发痒,腰后鳞片浮现,犼尾已经挣出来,虚虚环着谢泓衣,恨不得绞紧了才好。
可另一头,谢泓衣身上清冽的淡香,却又让他小心翼翼闻了又闻。
谢泓衣三言两语,给他讲了玄天药盟里发生的事情,说到楚天死后化为灵药,万里鬼丹用弟子们炼制灵药,单烽却并没有诧异之色。
单烽道:“你还记得绘药宗的试炼么?”
谢泓衣嗯了一声,道:“万象千面龙象树,每个人,都要画它的一部分。”
单烽道:“像不像万里鬼丹那老,呃,令舅,每个弟子都是他的药渣,保不准哪天把人一吸,他就飞升了。”
“可他却时常给我的母妃送药。”
单烽道:“这么兄妹情深?”
谢泓衣皱眉,只觉一种阴冷可怖的气息,令他反胃,却又一时说不出所以然。
“你信?”
“我不信,”单烽抓住他的手,说起那根供在药神像前的指骨,道,“是他不敢飞升。他曾经目睹你外祖母飞升失败,吓破了胆子。”
谢泓衣微微皱眉。漪云境那段往事,他也是头一回听,心中的层层迷雾,却像被吹开了一角。
他抬起眼睛,望向远处万里鬼丹的身影,藤龙遮天蔽日,几乎能轻松触及云端上的东西。
……外祖母飞升失败,被更恐怖的存在,啃得只剩下了指骨。
万里鬼丹有心复仇,却把希望都寄托在了母亲身上。
可母亲却嫁入了长留。印象里,母妃总是面带忧愁,望着天上的云霞。
谢泓衣也曾经问过她,晚霞背后到底有什么?
她只是说,别去看。如果没有素衣天心,那就平安顺遂过一生。
当时他很不服气。素衣天心是能让人轻松飞升,可修行不就是逆天而行么?
想到素衣天心,谢泓衣忽而一凛。
不,不对!
万里鬼丹能用什么法子逼母亲飞升?
如果寻常飞升,凶多吉少,那么,素衣天心呢?历代素衣天观观主,可从没遇见过阻碍,甚至还能庇佑长留。
当时母亲迟迟未孕,来自药宗的灵药却流水般送入长留,是谁在着急?
只怕,从那时候起,万里鬼丹就把主意打到了素衣天心上。脐带两端,母子一体,要想占有属于长留的天心,这是最好的机会。
可母亲绝不会愿意!
要不是雪练突袭长留,后面发生的事情,还未可知。
谢泓衣越想越深,许多幽暗而可怖的念头,一一闪过,一颗心如坠雪窟,寒气直灌肺腑。
他本就是极其敏锐聪慧的性子,只是前尘往事,隔着太多迷雾,连猜测的依据都没有,而这一根指骨,却把最要命的东西暴露了出来。
目的。
后来,母妃惨死在冰原上,谢鸾也被剥皮吃空。
做出这些事的……
谢泓衣心思变幻,面上更是毫无血色,几乎透出冰玉的寒气,直到单烽握住了他的手,男人强悍的筋骨,像要把他熨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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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有个小玩意儿给你看,刚学的!”
单烽道,屈指在他掌心画了几笔,蓝衣袖覆住二人交叠的手掌。
扑!
像一小团泡沫,顶起了薄薄的衣袖。
两只短耳朵先探了出来,还泛着蓝丝缎般的光泽,然后才是毛茸茸的兔脸,趴在谢泓衣手背上,满足地蹭了蹭。
它的身体轻得像绒球,只有半个巴掌大。
谢泓衣都愣了一下,端平了手腕,怕它掉下去。
“像不像你的崽子?”单烽道,“我可算知道你是什么品种了,冰霜小蓝兔,你摸摸它——”
又是扑的一声响,这小兔应声而灭,只剩下一点泡沫的湿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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