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烽对上那道鞭痕,眉心一跳,扯下外袍,把谢泓衣裹住了。
“听不懂?”谢泓衣屈起指节,敲了敲他紧抿的嘴角。
单烽立刻去咬谢泓衣的嘴唇,后者微微仰脸,迎上这个吻,却没有松开齿关的意思,只是唇齿相依。
燕烬亭的呼吸突然乱了。
在不久之前,燕烬亭还会礼貌地避开眼去。可这一次,他还在看,脸上殊无表情,鼻梁到唇峰都是绷紧的,仿佛打定了主意,要让自己变成一块碍眼的石头。
这样的目光,让单烽心头火起。
还敢看?
单烽剔了燕烬亭一眼,拇指抵着谢泓衣下颌,几度要突破牙关,却到底没发力。
谢泓衣蹭蹭他唇峰,单烽心尖上立时滚了一层绒,仿佛有几百只雀儿挨挨挤挤地振翅。
明明是最喜欢的气息,可另一种岩浆般暴烈的情绪,还在胸膛里冲荡。
“亲嘴的事情,还要师叔教?”单烽冷笑道。
单烽的目光,又盯住了谢泓衣,眼神极为古怪,让谢泓衣生出悚然之感。
“我都看到了,老子尸骨未寒,燕紫薇那小子竟然敢吃你的——”
“你在说什么?”谢泓衣道,一把推开他脸,去看他瞳孔,“谁说你死了?”
单烽冷不防道:“谢霓,你怎么突然把红绡皮影去了?”
谢泓衣一滞,单烽就如料中了一般,瞳孔一缩。
这一次,他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在谢泓衣耳边道:“你为了他亲我。”
这家伙脑子一偏过去,就是十头牛也拉不回来!
“你为了他……你怕我杀他……你竟然喂他喝奶,操,守孝守到我身上来了,”单烽道,“不能动怒,浴日池……不能动怒……”
“单烽!你额上很烫,心神失守,抱元守一!”
单烽听着谢泓衣的声音,脑中却飞掠过雪练祭坛里的一幕幕。
他知道那是幻境,可却魔怔了一般。
谢泓衣一身缟素,却被从背后捂住了口鼻,黑发全黏在好师侄精赤的双臂上——拙劣而下作的幻象,根本是一戳就破……可眼前的雪白皮肤上红痕狼藉,到底是真是假?他还没醒么?
“单烽!”
谢泓衣见他异样,一手搂住他,另一手则制住他下颌穴位,以免他在失控时咬断了舌头。
砰!
庙门外传来的一声巨响,有什么东西从地底迸出,远远都能闻到刺鼻的气息。
目光所及,有一片山体已经被黑红的熔岩覆盖了,扭曲的热浪中,不少雪练和牛羊都嚎叫着蒸发,不难想象那是何等的高温。
“是火油。”
燕烬亭上前一步,拉开谢泓衣的手臂,将一颗雪凝珠投入单烽口中:“别再激他!”
“为什么会突然封不住?”谢泓衣挥开燕烬亭的手,眼看着单烽咬住雪凝珠,心中更为不安,“雪凝珠根本拦不住他!事到如今,你还不说实话?”
燕烬亭道:“我说过了,在靠近这地方的时候,我会觉得心烦。这是火灵根的感应。”
“他怎么会有这么大反应?”谢泓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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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瞬间,飞蛾那些含糊不清的话语,像隔着一层窗户纸般,在他识海中若隐若现。
——怎么会有太阳真火的气息?
——怪哉,怪哉。纸包不住火,他这肉体凡胎,怎么还没有烧穿?不,不对,原来是死的。难怪!
太阳真火四个字,猛然跃入识海。
飞蛾很忌惮单烽,说单烽体内有太阳真火。谢泓衣并没有尽信。
如果太阳真火当真那么恐怖,岂是肉体凡胎能包裹住的?
死去的太阳真火,似乎暗示着,单烽体内的可怕力量,短时间内不会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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