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像是……某种抚摸。
白蛇在他周身盘旋。
燕烬亭皱了一下眉,有汗沿着喉结滑落,又被他无声摁熄了。
在同一瞬间,谢泓衣轻轻歪了一下头,将侧颊伏回到莲座中,虽然没有睁眼,但身上的气息,却明显静顺下去了。
“你刚刚说什么?”隔了片刻,谢泓衣闭着眼睛道。
“我需要印证一些事情。”燕烬亭道,握住了袖中的诛魔录。
诛魔录的留影能力,足够记录下,薄秋雨附身以后的所有事情了。
有些真相,必须剖白。
谢泓衣轻轻地冷笑了一声,道:“印证?你别被鬼上身就不错了,小心他遮住你的眼睛。”
燕烬亭解释道:“我若不愿意,他无法借目。”
这一句话却不知触及了哪根弦,谢泓衣双目忽地睁开,直勾勾地盯着他。
这诚然是一双极为秀美的眼睛,却是寒露倒悬牡丹底,阴冷得令人生畏。
谢泓衣慢慢道:“嗯,你自愿的,你有意识?”
燕烬亭道:“刚刚没有。”
谢泓衣道:“但是大多数时候,你是清醒的,你能决定,是么?”
燕烬亭道:“是。”
谢泓衣用力伸开五指,笼在面上,指尖因过度用力而微微发白。
但身体的本能反应却是无法控制的,他腹中一阵翻涌,突然一侧身,剧烈干呕起来。
亏他还以为,当年之事,燕烬亭同样受了薄秋雨操控!说来也是,他当真被猪油蒙了心,燕烬亭一口一个蛇妖的,何曾否认过暴行?
他的几次三番容忍,都是笑话。
火灵根这种东西,根本是劣性难改,一个比一个恶心!
燕烬亭道:“你怎么了?”
谢泓衣吐得实在厉害,脊背起伏的幅度,让人怀疑会生生折断,一手虽紧按在丹田处,但那力度却更像是某种失控的自虐。
燕烬亭怔了一下,心中腾起一股燥怒,下意识去抓他肩侧:“是单烽做的?”
还没碰到谢泓衣,他的五指就被一股劲风抽开了。
那黑影锋利无比,差点斩断他手腕,饶是如此,骨墙上仍迸出了一道深深的刀痕!
砰!
燕烬亭衣袖摆动,有东西从袖中坠出,骨碌碌滚了几圈。
“滚!别让我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
燕烬亭面露疑惑之色,却是身形一低,将那样东西拾在手中。
两人的目光,便在他掌心相遇了。
掉出来的不是诛魔录,而是一颗炼魂珠。
这雪练用来拷问人的法器,就这么神不知鬼不觉地藏在了他袖中。
炼魂珠的珠芯中一汪血红,如淬饱了怨毒的瞳仁,死死盯着外界的一切。
面对它时,只要心生愧疚,就会被吸走魂魄,受尽酷刑。
它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从哪儿来的?
方才拷问薛云时,对方的确把玩着炼魂珠,但薛云怎么会把珠子塞到他袖中?
燕烬亭想到了另一种,目光变得极为冷峻。
他又从袖中取出了一样东西,这一次,是诛魔录。
这是道不起眼的留影符,形如红色短剑,和炼魂珠一起,躺在他的掌心。
不祥的阴云,在他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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