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当时未能服众,止步于那一枚针孔,间接导致观中的顶尖战力,都染上了此毒。
怪不得这一次雪练锐不可当,谢霓手下几乎没有可用的大将,甚至到了亲自领兵设伏的地步。
直到回到乐馆时,有四个字,还在单烽心中尖锐地闪动。
雪线银针……
“针……线……绣女……难道是那个时候?难道是她们?她们走之前给宫中进献了衣裳,还有操纵针线的能力!”
自戕的小绣女,满怀悲愤被放逐的绣女们……叶霜绸!
叶霜绸在影游城中地位极高,绝对是谢泓衣的心腹。他怎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背后竟有这么一段往事。不,不对!叶霜绸在天衣坊中,就收藏着这么一件残破的华服!这是谢霓的警示,还是宽恕?
一切尘埃落定,却更让人心惊。
他来到长留宫的那一刻,命运便已在疾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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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这个漠然的旁观者,早已和那一缕致命的线头,擦肩而过。
单烽的脸色已不足以用难看来形容,靠在琴桌上,半天没起身。
还有五天。
等谢鸾出生,大显神通,救长留于水火,这滑稽荒唐的一出戏,就该结束了。
可他不相信,谢霓会乖乖听他母妃的话。
他抓过一卷剑谱,往燕烬亭头顶一敲:“带剑,跟我出去。”
燕烬亭把剑谱和铁剑收拾成包裹,跟在他身后,空洞的双目中,突然掠过一丝灵光。
祭宫外,有两个看门童子。单烽眼光毒辣,一眼看准了破绽,摸过去,卷起衣袖,露出肌肉强悍的胳膊,抡琴就砸,砰!
那童子非但没有倒地,还惊跳起来,和单烽打成了一团。修道之人,一拳就把石墙砸裂了,又一拳,把琴师砸倒在地。
这琴师,一副空架子……简直把体修的脸都丢尽了。
单烽脸色发黑。背后忽有一缕剑气弹出,把童子击晕在地。
这小子莫不是来长留当剑仙的?
燕烬亭朝他缓缓摇了摇头,眼神似有不赞同,突然,脚踩铁剑,载着他,御剑而飞,往祭宫深处冲去!
祭宫里放的,都是祈福的法器和乐器,依旧是椒泥涂墙,遍结彩色丝绦,还悬着不少由城中而来的小风筝,暖洋洋的祝福之意,有如春风拂面一般。
新添置进来的那些,也都是吉祥纹样,福泽深厚,有助于妇人产子。看来谢霓真的没有血祭大阵的意思。
只有那口祭祀大鼎,还立在中央,披着一身残忍的刻纹。
单烽摸着一只小纸鸢。在众多为素衣天胎祈福的纸鸢中,这一条漏网之鱼,写着谢霓的名字。
“长留只能和谢霓共活。”单烽道,“为免你们抛了他……把这鼎砸了。”
燕烬亭又老老实实地点头。在他的剑下,这巨鼎也如泥塑的一般,被细细地切作了铜粉。
单烽古怪道:“从前没见你有这样的本事,索性用个十方天绝剑阵,把雹师轰回老巢去。”
他也就随口一说,这种威力的大阵,少说也要百名剑修结阵。
燕烬亭点点头,把那本破破烂烂的剑谱拿出来,翻到最后几页:“在学了。”
单烽看着他,连那点吃味都忘了,眼中光芒乍现。
燕烬亭道:“最快的,六天。”
“……”
【作者有话说】
单某黑历史之:我以为顶级刺客在绣花,我让人形兵器玩泥巴。重开!这把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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