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溪回坐在床边，忽略门外的动静，输入这段时间看了无数次的密码，解锁屏幕，正要拨出个号码，手机穿透掌心，掉落在地。
他急切地弯腰想要捡起，但是无法再触碰。
宁溪回失落地垮下肩膀，他好想给周初打个电话。
一个月前，他死了，再睁眼，就出现在秦之越的公寓里，刚开始秦之越察觉不到他的存在，他也无法离开，像一团空气在这里飘着。
后来他发现，他和秦之越接触越多，身体越有实质感，前不久都能短暂碰到实物了。
宁溪回琢磨了一下，他应该是真的变成鬼了，需要吸食秦之越的阳气，来充实自己的鬼魂，而且和秦之越的肢体碰触越多，得到的阳气越足。
他本来只是趁秦之越睡觉时摸一摸贴一贴，但效果好像不太好了，那没办法，只能深入汲取一下了，他真的想给他妈妈打个电话。
宁溪回纠结看向门口，要不要请秦之越帮忙，告诉周初他现在这种诡异的状态？
“你出来说清楚！”秦之越还在门口催促，“你到底想干什么？冤有头债有主，你死不瞑目就去找罪魁祸首，缠着我干什么？”
宁溪回眯起眼，抬起手，隔空开锁。
秦之越推门进来，扫过空荡荡的房间，目光落在地板的手机上，眸色微动，“你想找人？我们可以做个交易。”
宁溪回耷拉着眼皮，“怎么做？”
凭空飘来郁郁男声，秦之越脊背稍微泛寒，抿了抿唇，“你是来自东方的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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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有什么未了的遗愿吗？”
“有。”
秦之越缓和语气商量，“在我能力范围内，我可以帮你完成遗愿，你不要再缠着我，行吗？”
空气静默片刻，宁溪回把门关上，飘到秦之越身前，把他抵在门板上，捏着他的下巴，又凑去自行索取深吻。
“……”秦之越挣扎不开，敢怒不敢言，在心里大骂，这个色鬼！！
补充了些阳气，宁溪回又去尝试捡手机，还是没等输完号码，手机就掉了。
他不死心，转身去找秦之越。
秦之越先一步捂住嘴，含糊急言，“等等！你要和人亲嘴才能碰手机吗？！？”
宁溪回扒拉他的手腕，“让我亲久一点试试。”
“？…………”这说的什么鬼话啊！
“秦之越。”宁溪回叫出他的名字，“让我亲。”
秦之越晃了下神，叫得这么顺嘴，这只鬼认识他？
宁溪回忽然眸光流转，计上心来，又拽又推，把秦之越推倒在床上，压着深吻一下，捡起手机，再吻，输入半串手机号，又吻，成功拨出电话。
响铃的间隙，他捂住秦之越被亲得快要破皮的嘴。
“哪位？”周初的嗓音干涩疲惫。
宁溪回眼眶泛红，“妈，是我。”
秦之越停止了挣动。
“说话。”
“妈，你听不到我的声音吗？”
“嘟……”周初挂断了。
宁溪回压下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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