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攒成拳头渐渐握紧。
“您刚刚说的话,是违反《ABO平权协议》的相关规定的,请沈总不要总是说一些侮辱omega的话!”
这是高途十年来头一回,用这样的语气跟他讲话,沈文琅不由得一怔,随即想到了那个从未谋面、只存在于他人转述中的高途的伴侣。
高途这是为他打抱不平呢。
那个呆子,简直就是“老好人”三个字的活体注解!公司里那些滑头,哪个不是看准了他心肠软得像块新烤的棉花糖?稍微装装可怜、诉诉苦,高途眉头一皱,眼神一软,转头就能颠颠儿地跑来自己跟前,笨拙地替人求情。
多少次了?沈文琅觉得高途都快成了公司某些蛀虫的专属“烂摊子终极处理器”。就是吃定了高途这副毫无防备、任人拿捏的性子,才敢在他眼皮子底下肆无忌惮地捅娄子。
整个公司,大概连前台新来的实习生都能看出那些人的把戏,偏偏高途这个当事人,像活在真空罩里,浑然不觉,还乐此不疲地帮人收拾残局,仿佛那是什么天经地义的责任。
那个Omega,怕不是也精准地捏住了高途这根致命的软肋吧?在茫茫人海里精准地钓到了高途这条最傻、最容易被牵着鼻子走的“大鱼”。沈文琅的思绪如同毒藤般疯狂滋长。
多么划算的买卖!找个好人顶了这口黑锅,后半生就有了着落。高途那种滥好人,别说怀疑,恐怕连问都不会多问一句,就会傻乎乎的扛起所有责任!
一股尖锐的酸涩猛地刺穿了愤怒,像淬了毒的针扎在心口。
十年!整整十年!高途就像他沈文琅最沉默的影子,最忠实的尾巴,几乎寸步不离。他的时间、精力,哪一分哪一秒不是耗在自己身边,耗在这偌大的公司里?他沈文琅才是那个理所当然占据高途所有视线和时间的人!
这个该死的Omega,是从哪个犄角旮旯里钻出来的?又是用了什么见不得光的手段,在什么时候、什么地点,悄无声息地就把高途这个笨蛋给“办”了?
沈文琅的指关节因为用力攥紧而泛白。他眼前仿佛出现了高途对着那个模糊的Omega身影露出那种熟悉的、毫无保留的温和笑容。
那笑容本该只对着自己,或者至少,只为了公司的事务!一种被侵犯了所有物的暴怒混杂着难以言喻的、被排除在外的醋意,狠狠灼烧着沈文琅的神经。
一个来历不明的Omega,就这么轻易地、卑鄙地,把他最重要的“所有物”给偷走了?这念头让沈文琅的胸腔闷得几乎要炸开。
这股嫉妒的火越烧越旺,烧到最后让沈文琅口不择言,如同毒蛇的獠牙,突然刺破那层轰鸣,无比清晰地钻进高途的耳朵里,
“收起你那些廉价又无谓的同情心!怎么,你还想要为了一个omega去告我啊?再让我听到一句这种废话,你就给我永远消失!”
沈文琅的话让高途僵立在原地,感觉胸腔里那颗早已千疮百孔、却仍为沈文琅跳动的心,在这一刻,彻底碎成了齑粉,随即被那阵裹挟着厌恶的寒风卷得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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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希望,所有的幻想,所有关于“也许他会不一样”的卑微奢望,都在沈文琅那淬毒的言语和冰冷的背影中,灰飞烟灭,连一丝灰烬都没有留下。
坦白?
他怎么可能坦白?
沈文琅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他怎么能让沈文琅知道,自己就是那个“处心积虑伪装身份”、“令人作呕到极点”的肮脏Omeg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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