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面具瞬间出现裂痕,他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什么?”
花咏不是Omega?
花咏看着高途脸上的震惊表情,肯定地点了点头,证实了他对小花生的猜测。
信息量过大,如同海啸般冲击着高途的认知,他花了十几秒才勉强消化这个事实。花咏的真实第二性别一出来,很多事情即使不解释,高途也能明白过来。
所以,花咏和沈文琅之间,根本不存在自己想象的所谓沈文琅爱而不得的关系?
“我从八岁起就喜欢盛先生了,这么多年一直爱的都是盛先生,文琅只是我的发小而已,如果我们俩一定要有什么关系的话,债权人和债务人的关系比较合适。”
花咏端起果汁喝了一口,继续道,“当初文琅创办HS的时候,找我借了一大笔钱,为了还清我这个人情,我找他帮我演了一出戏,目的是为了追盛先生…”
“所以,你不用担心文琅会对我有什么念头,一个能让他……的enigma,他躲着我都来不及。而且他那个脾气,动不动就发疯、偏执得要命的狼崽子性子...”花咏说到这里,无奈地笑了笑,那笑容里甚至带上了一点对沈文琅的“嫌弃”,“说实话,也就高秘书你受得了,还愿意包容他,爱他。”
“当初江沪发生的一切,包括我给文琅当秘书,所谓的接待X控股的高层,都是为了刺激盛先生,或者说,是为了创造一个能让盛先生接受我的契机。”花咏平静地叙述着,揭开了过往的重重迷雾,“文琅身边,能让他依赖到这个地步的,不论是Alpha、Beta还是Omega,从始至终都只有你一个。”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高途一直压在心里不知道该向谁求证的真相就这么大喇喇的摊开在了自己面前,如一阵大风猛然吹散了一直蒙在眼前的迷雾,绑着巨石的气球被陡然割断绳索,席卷而来的是几乎要飘上天的轻松感。
花咏的语气带上了一丝复杂的情绪,像是对沈文琅的理解,又像是对高途的歉意,“他的家庭有点特殊,没人教过他什么是爱,他或许很早就爱上了你,但他自己不知道那叫爱,也不知道该怎么正确地去表达爱,所以他总是用错了方法,伤害了你,也折磨了他自己。但是,高秘书...”花咏的目光无比认真,
“请你一定不要怀疑他对你的心,也不要怀疑自己在文琅心中的地位。”
高途彻底沉默了,他低下头,思绪一片混乱。过去种种无法理解的细节,在花咏这番解释下,似乎都有了全新的、合理的注脚,过往的愤怒和怨恨似乎找不到落脚点,只剩下恍然的空虚感和难以言喻的心疼。
为沈文琅,也为他自己,还为两个人蹉跎的那些岁月。
他抿紧了嘴唇,拿起杯子,喝了一大口冰凉的果汁,试图压下喉咙口的哽塞和内心的翻江倒海,然后,他沉默地点了点头,表示他听到了,也接受了这个解释。
花咏看着他,知道这个消息需要时间消化,眼神稍微偏了偏,落在了高途被抑制剂贴贴住的后颈腺体上,意味不明的问了一句,“高秘书现在觉得自己的腺体怎么样?恢复的还好吗?”
下意识的摸了摸后脖颈,高途回了句,“恢复的还行…”,却又不知道花咏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挑起话题的人笑笑道,“恢复的不错就好,也算是文琅的钱没有白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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