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许从来没见过方绪洲做饭的样子,穿上围裙的方绪洲打破了他的既定认知,愣住片刻,走到厨房里。
“绪洲,我这次考的很好,能上C大,能去京市。”
宋知许心中的很多疑惑都没有问,他想借着今天这个机会说出口。
一个京市人为什么要千里迢迢过来,还精准地找到自己,在交易的这段时间对自己没有任何要求,甚至连亲密的动作都没有。
宋知许有些搞不清楚方绪洲到底在想什么,明明应该各取所需,互惠互利,却变成了他单方面的接受方绪洲的给予。
方绪洲沉默片刻,空气仿佛都要凝滞在此刻,他才开口,“知许,我们的交易结束了。”
他的眼神很平静,平静的像一泓不起波澜的潭水。
短暂的拥有已经足够了。
方绪洲其实不像表面上表现出来的那么淡然,每一个字眼像一根针一样,细细密密的扎在他心口上。
他关掉灶火,拿出一个干净的碗,将排骨夹进碗里。
宋知许不相信这个世界上会有这样的人,不计任何回报,“为什么?”
方绪洲从来没有对自己做过逾越界限的事情,他冷静淡然,几乎不会表露出强烈起伏的情绪。
“知许,我帮你没有任何其他的想法,你可以选择接受,也可以选择不接受。”
方绪洲时常会想,年龄的差距带来思维方式的不同,还有更多的碰撞。
最主要的原因是宋知许永远不可能爱他,他也要学会适时的放手。
一碗冒着热气的糖醋排骨推到宋知许面前的餐桌上。
方绪洲没有做过菜,他知道宋知许喜欢吃糖醋排骨,这些天花了点时间把这道菜学会,在离别的时候派上用场。
宋知许有许多话哽在喉咙里,平静地夹起一块排骨,咀嚼的很慢,似乎在品尝一种离别的滋味。
方绪洲说出口的每一个字都经过深思熟虑的打磨,“我们该结束了。”
这一段不被定义的关系,说不上朋友,也说不上恋人,方绪洲即使不舍也会把这段关系割舍掉。
宋知许的人生应该光芒万丈,方绪洲就像吹过来的一阵风停留在他身上片刻,很快就会离开。
好风凭借力,送我上青云,方绪洲愿意做一次好风,提供资源和跳板,让宋知许看看更高处的风景。
宋知许没有立刻做出反应,他慢慢吃完了这一块排骨,随后放下筷子,“绪洲,谢谢你这段时间对我的帮助。”
方绪洲的目光沉静如水,“不用跟我说谢这个字,我做事情只讲愿意,不讲付出。”
“宋知许,你看着我的眼睛,我今年二十五岁,比你大了整整7岁,我对你的喜欢真实存在,但是我不能为了一己之私毁了你的将来。”
这是一种清醒到残忍的剖析。
这些话像冰冷的手术刀把温情脉脉的表象割破,露出两个人疏离的本质,方绪洲知道宋知许不会喜欢他。
方绪洲清楚地知道宋知许的执拗,他想要报答一个人的时候,会利用所有一切能利用的资源,包括他自己。
可是,方绪洲不需要宋知许这样做,他只需要做自己就好。
“绪洲,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宋知许被方绪洲眼中的爱意震惊到,一个相处不到几个月的陌生人,会付出这么强烈的情感吗?
宋知许总觉得事情透露着不对劲。
方绪洲把目光投向窗外蔚蓝无际的天空,顿了顿,“宋知许,你值得去往更广阔的世界,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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