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殿下,您行行好,松手从上面下来吧,这匹马是殿下自小养的,只认殿下,万一把您伤了,奴才舍命是小,太子若因此动怒伤身是大啊。”
主殿的门打开,小黑许是认出了太子,更加急躁的要甩下四皇子,蹄子闯出一条路,不顾身后的惊呼声,跑向太子。
四皇子的小身板在上面歪歪斜斜,眼看要落下来,小太子迎了几步抓住缰绳翻身上马,一手捞稳了小四,安抚着生气的小黑。
小黑小时候脾气很好,长大了有了千里马的傲气,自己认主,不让除太子和大皇子之外的人骑。
“灯。”
小太子命令一吐,丝苗姑姑很快奉上了琉璃灯。
祁元祚将琉璃灯给四皇子拿着,一手抱着四皇子,一手攥着缰绳
“孤去武场跑马,二刻便回!”
“驾!”
黑若徽墨的神驹嘶鸣一声,化作流光哒着马蹄冲出承祚殿。
马儿跃出门的刹那,风力荡起赤金灯笼袖的蟒纹服、荡起红色白毛边儿的斗篷,荡起小太子粗简扎起的马尾辫。
这红漆金瓦的宫墙,跃出一轮金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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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劳满心都是对四皇子的讨厌,拐着弯儿的阴阳:
“殿下今日早起了些许时辰,若上课疲惫了可怎么好,丝苗姑姑若心疼殿下,平日里该劝着。”
丝苗姑姑一板一眼:“殿下自有分寸,伯公的小心思还是收收吧。”
伯劳伪作持敬:“奴才可当不起姑姑一声伯公。”
宫里的宫女若有资历或者在主子面前得脸,会被尊称一声姑姑,若是太监,会被尊称一声‘×公’。
伯劳在小太子身边干了四年,初始被人敬称‘劳公’,结果小太子听了捧腹大笑良久不止。
伯劳虽不明白太子为何而笑,还是换了名头,让别人称其为‘伯公’了。
不过有些公公的名号有点尴尬,比如御前太监肥公公,称一声肥公,像骂人,于是,称御前太监,便唤作‘大公’。
皇宫里不得策马,但是小太子从小就策马,不止策马他还策牛。
祁元祚自觉过分逾矩,摸着良心自省,转念一想,只要父皇不挑他的错谁敢挑他的错,若父皇想挑他的错,他就算没错也有错。
小太子与伴读耍了几年叛逆,放肆起来,是敢爬龙椅刻狗头的主,最近年纪渐长才收敛了。
小黑沿着小路哒哒跑向演武场,到了宽阔地带,放肆开跑。
感受着耳边的风和高处的风景,呼吸一口新鲜空气,祁元祚通体畅快。
“驾!”
小黑欢快的嘶鸣。
一人一马跑了个心满意足,速度才慢下来。
祁元祚这时才有心情关心怀里的四皇子。
“四弟可还好?”
四皇子被马颠的腿儿颤,木着一张脸不言不语。
祁元祚从马上下来,又把四皇子接下来。
东边的太阳慢慢爬出来,一派生机盎然。
祁元祚摸了摸对方额头,没有灼烧感,不由得吐槽,昨日退热,今日就早起折腾,小孩儿活力就是旺啊。
“字写了,药喝了,所以一大早来骑小黑?”
四皇子还是不搭理。
祁元祚也不在意:“孤的作息是戌时休,卯时过半起。”
“下次小四若再在卯时过半前将孤吵醒……”
祁元祚两手揉捏着他的小脸,似笑非笑:
“二哥会告诉你花儿为何那样红。”
四皇子一味的瞪着凶凶的单眼皮。
祁元祚把他的头发呼噜成鸡窝,红色的斗篷兜头罩下,味道干净清爽,像陈皮,又混合着一股难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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