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众人情不自禁看向太子唯一的武学老师,禁军统领苏长淮。
在宴的老狐狸揪着苏长淮面无表情的棺材脸一通揣摩,苏长淮就如棺材一样,只进不出,死气沉沉,看着就晦气。
齐帝不想答应。
三番射要应乐而射,不是单纯的射而是射舞,舞蹈越能迎合音乐,射出的箭越多,谁就获胜,简单来说,你要射的有观赏性。
一首乐半盏茶时间。
半盏茶要射出多少支箭矢?
十数支。
儿子养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养好了,若因为一个小小的匈奴王子犯了旧疾,齐帝能化成疯狗冲上去咬死休屠。
众人的种种思量也只呼吸的时间。
大皇子嘴皮子一碰就是嘲:
“我大齐太子岂是谁说邀请谁就能邀请的?”
“狼厉王子与太子一见如故,本王与你也一见如故,不如咱们两个先耍耍,若本王不能让你尽兴,你在邀请太子也不迟。”
狼厉王子坚决反对:“小王不与你一见如故!”
祁承友冷哼:“你说如故就如故你说不如故就不如故?本王今日还非要与你如故了!”
大皇子拽着狼厉的领口就往外扯。
匈奴顿时坐不住了,一根筷子射向大皇子的胳膊
“放开我家王子!”
苏统领悍然出手,用酒杯撞落了筷子。
“岂有此理!我大齐陛下在此,你们匈奴居然敢攻击我大齐皇子!”
“明明是你们皇子先动的手!”
大齐文人纷纷起身一哄而上,匈奴愤怒的喷吐唾沫与大齐人互相谩骂。
两国皇子已然打起来了。
是大皇子单方面暴揍狼厉,三皇子四皇子五皇子六皇子趁乱溜过来,将匈奴单于的二儿子路堤法围起来。
五皇子阴柔一笑,上辈子就是这家伙在两军对垒时骂他太监!
也是他,要在太子面前侮辱长公主,五皇子为报私仇,进谗言让太子阉了路堤法,没想到太子还真将路堤法阉了。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上辈子的仇这辈子仍然算数!
五皇子牛犊似的将路堤法撞倒,抱着二王子的脸嗷呜一口。
六皇子一个断子窝心脚。
三皇子四皇子向路堤法实行暴揍。
路堤法啊啊大叫着。
两国君主平静的坐在位置上,任由两方臣民互通拳脚。
过了一会儿,上面一声厉呵
“够了!”
炸油的朝堂才渐渐息声。
大皇子与狼厉打红了眼。
祁元祚揣着袖子制止
“大哥。”
即将落到狼厉王子眼上的拳头蓦然停住。
大皇子骑在狼厉王子身上,不屑的打量狼厉王子的狼狈。
直勾勾的对着他竖了个中指。
狼厉样子气血冲头。
他并不知道这个手势的意思,但是他感受到了绝无仅有的侮辱!
“原来齐太子是怯懦畏战的逃兵!”
“知道自己不敌才让大皇子故意羞辱小王!我匈奴崇拜勇士!既然太子不敌大皇子,大齐陛下为何不废太子立大皇子!”
一道疏冷平淡的凉音压下沸沸嚷嚷的议论,压下匈奴即将脱口的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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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祁元祚揣着手,从御阶上一阶阶踩下来,松弛的姿态让人不敢小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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