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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酒了?还喝成这个样子,难不成是和方藻学的?”

只这么一接触,祁元祚温情一冷,面上不显道

“今日别回去了,将大皇子扶到承祚殿偏殿命人熬些醒酒汤,再请个太医,明日酒醒了再出宫。”

下人听命,搀扶着大皇子去往承祚殿。

齐帝口说还有事情需要处理,让祁元祚先自己回去。

齐帝对自己的生日特别有仪式感。

每年生辰将近,会提早将公务处理完,当夜什么也不做,抱着小太子分吃一碗长寿面,絮絮叨叨讲一些无人敢听无处可述的往事。

今夜齐帝却说他有些事要处理。

祁元祚揣起手边走边思考,刚才他扶大皇子的时候,对方的肌肉有不自然的僵硬。

大皇子没有醉,又或是压根没有醉到他表现出来的程度。

他是装的。

目的呢?留宿宫中。

四皇子,齐帝,大皇子……

祁元祚默默叹气,若非必要他实在不乐意踏足那个地方。

“改道景德园。”

祁元祚去的大张旗鼓,他身边除了伯劳还有四个太监,两个宫女,景德园这处废址外面有几个看门的,里面有几个打扫卫生的。

皇子皇女关进来,就住先帝嫔妃曾住过的房子。

祁元祚到的时候,四皇子一副等候多时的样子,站在屋舍门口,黑漆漆一团,像冤死的女鬼。

晦气。

“都去院子外面守着。”

伯劳带着人不情不愿的退下了。

如今这座先帝嫔妃生活过的院子里只剩下他们两人。

祁元祚提着灯笼,四皇子黑漆漆的立在门口。

因纱朦胧的扶光色在灯笼的暖光下,如夜里的太阳,明亮却不耀眼。

四皇子记得太子爱明艳,自卢芝死后,衣服却越穿越素淡,像墓碑前的一捧祭花。

谁也不开口说第一句话。

祁元祚:“既然无话可说,孤就走了。”

他要转身的时候,四皇子终于出声

“不装了吗?”

祁元祚声音平静:“孤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四皇子讥讽道:“那封布帛难道不是你放在书房故意让我发现的?”

“你想借我的手除了大公主。”

“别人还以为太子殿下多么光风霁月,其实只是你藏的好,杀人从不亲自来,实际上得罪过你的人没有一个好下场!”

祁元祚不怎么同意他这句话,心平气和的与他讲道理:

“第一,孤不是嗜杀的妖魔鬼怪,孤杀人,从来是光明正大。”

“第二,不问自取为偷,孤将自己的东西放自己的地方,还有错了不成?”

“第三,孤从未想过杀大公主。”

他只是坐视他人走向自己的命运。

他一开始没想收拾大公主,大公主还没踩到他的底线,他没有杀人的理由。

那天他从宫外回宫,发现书桌上的暗格被动布帛丢失还惊讶了一会儿。

要说他有错,也就错在知道布帛丢失后没有找四皇子索要,放任大公主今日的作为。

祁元祚又不是什么好人,他当然不觉得自己的放任是错误,最多算漠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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