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嘲讽林安,连太子也敢说上一二。
他这等行径自然招来许多好事的路人。
很快围成一圈,有人单纯好奇太子有什么可嘲讽的点。
‘众星捧月’架势令司马负飘了。
他随手拿出一块手绢,指点江山
“这是火浣布!整个长安只有两匹,陛下赐给太子一匹,此布遇火不焚,它比什么苏绣、蜀锦名贵一百倍!这样昂贵的布匹,却被人拿来裁成了手绢,用完就扔!丝毫不惜民脂民膏。”
“我手中的这绢手帕是太子用过的,是太子扔了后被宫里一个小太监捡起买出来的!”
“这是太子奢侈的证明!”
眼看着人越来越多,长安城中鱼龙混杂,司马负空有一张胡编乱造的嘴,脑子只有核桃仁大,不知道说者无心听着有意。
甭管他说的有多离谱,只要谣言传出去,总有自以为聪明正义之辈高高在上的审评、传播。
林安心中没多少思量,只凭着几分敏锐,察觉此事不妙,于是他大声呵斥镇住司马负
“你说谎!我根本没听过什么火浣布,说不定就是你胡编乱造!就算真的有,你说它是火浣布它就是吗?!”
“皇宫守卫森严,一个小太监敢倒卖宫中的东西!他有几个头够砍的!”
林安挥着拳头扑上去,用行动堵住他的嘴:
“我打死你个胡编乱造的!”
这便是两人打架的原因了。
而两人打完之后,太子六宗罪不知怎么竟流传开了。
除了上述的奢侈之罪,朝堂官员道出了太子的其他罪责。
“太子规制为五爪蟒袍,可太子身上的衣服都是五爪金龙!”
“苏州一夜抄王李两家,疑似私动兵符,望陛下详查!”
——此为逾矩
“如今边疆不稳,正是用兵屯粮之际,太子却主张俢运河,从南向北一条运河,预计征调两万民夫!不当为之!”
——此为劳民伤财
“太子与陛下出游江南,太学祭酒甘台明先生的孙女陪同,听闻太子殿下约甘小姐于苏州青楼,私下里两人数次见面,若传出去,置甘小姐于何地。”
——此为玷污
“太子在苏州对玉林书院里冒籍学生的处置,虽他们犯了错,但逼人倾家荡产,退学从商过活!实在非仁君所为。”
——此为暴戾。
“尹太尉乃太子外祖!十年前长公主谋反射伤太子,尹太尉为了太子殿下不惜自堕名声,亲手杀了长公主。”
“如今尹守知被逼无奈查自己亲爷爷,太子竟没丝毫动作,传闻太子在皇后忌日那天还听了歌舞!”
——此为不孝
“陛下!太子六大罪,属实罪罪确凿!望陛下治罪太子!”
齐帝闻此六罪,看朝堂公卿的眼神都变了。
羊圈里的羊想翻身做主,还要嚼他儿子的血肉!
今日不杀,留着过年吗?!
想他儿子最奢侈的爱好也就在他御花园溜溜牛,采采花,和小蜜蜂一样可爱。
长这么大都不会照顾自己,每年换季的衣服、宫殿的桌椅、床被……都是他操心着替换,好不容易知道给自己扯个手绢,还被一群癫人追着骂奢侈。
火浣布?豚儿看上它是它的荣幸!
豚儿看不上,它擦屁股都不配!
众臣请治罪完,只见齐帝唰的从龙椅上站起来,厉声道
“这六宗罪朕一条也不认!”
“先帝在时,奢靡可比金砖玉瓦丝绸铺路,那时怎么不见你们死谏?!西域进来的破布,给太子当手绢那是它的荣幸!”
“运河银两是太子抄家得来的!劳民伤财?!运河还没开工的,劳哪门子民伤哪门子财?!”
“你们怜惜苏州玉林书院的学子,行啊!朕给你们开场募捐!一人给朕捐千百两银子!朕亲自派人将你们的银子送去玉林书院!朕还能给你们上族谱!从今以后你就是他们的义父!!”
“至于不孝之名,那是朕的儿子!孝顺也是对朕!你们问问尹家!他们敢不敢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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