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费尽心思成为林先生在这世间唯一的牵挂,让他心甘情愿为他所用,又想方设法在大父面前败坏林先生的名声,让大父以为林先生之才不过纸上谈兵。
他故意在未起势时激怒左贤王,让左贤王对他动用黥刑以试探林先生对他的忠心。
黥刑是草原针对那些最低贱的一次性用法的奴隶的刑法,用刀在奴隶脸上刻‘贱’字,再涂以墨汁,除非剜肉,否则这个字会跟着奴隶一辈子。
他很高兴林先生替他受了,又很愧疚林先生替他受了。
林先生的腿也是那个时候断的。
那时他就发誓,等他重回王储之位,定待林先生如父!
他会比大父对林先生更敬重!更信任!他会千百倍补偿林先生,让他苦尽甘来!
他做到了!
如今草原上谁人不知他狼厉,他麾下将军哪个敢不尊林先生!
狼厉以为林定尧是羞于受辱才自刀剜肉,生怕他触及伤心事郁郁寡欢,平日里吩咐人不要给他照镜子。
实际上只有狼厉敏感这块缺失的肉。
‘贱’字不能动摇他一往无前的决心,更不会对他造成除了肉体以外的任何痛苦。
但就如大齐之地,不容外族侵占。
齐人之躯,亦不受外族之刑。
林定尧自刀剜肉单纯觉得匈奴人不配在他身上留下这样的刑法。
这就像外族的狗越线尿尿标记领地一样恶心人。
离开八年,大齐焕然一新,就像这窗户,用的琉璃居然如水一样透澈。
林定尧感受着四面八方的阳光,人都要化了……
*
翌日,一黑一黄两匹骏马,自长安城西门哒哒跃出。
两队护卫,紧跟其后。
狼厉回头看着丝毫不落步的齐太子笑道:“秋北猎园,齐太子敢不敢再与小王一行!”
祁元祚眉目张扬:“只要是狼厉殿下相邀,孤无所畏惧!”
狼厉哈哈一笑,两人寻常朋友一样玩笑
“谁落后谁是小狗!”
狼厉率先加速,将祁元祚甩下。
祁元祚驱马:“小黑,放开了跑!”
小黑兴奋的嘶鸣,撂开蹄子比以往任何时候跑的都要欢快,它哒哒的赶上又哒哒的拉开距离,给身后的马一记马屁。
祁元祚抓紧了缰绳:“谁落后谁小狗!”
“驾!”
两匹马你追我赶,身后的侍卫跟的心累,两个主子骑的马都是千里挑一的好马,他们屁股下面的不是啊!
两炷香的时间,两匹马同时刹停秋北猎园外围。 W?a?n?g?址?f?a?B?u?Y?e?ī????ǔ???ē?n?②?〇??????????????
小黑不高兴的打个鼻响,斜着眼睛看身边的对手黄马。
耍脾气转悠悠的不肯停,祁元祚一耳刮子甩过去,老实了。
小黑已经十五岁了,都是一匹中年马了,还天天嚼猫逗牛遛太子觉得自己是没长大的小马驹呢,不要马脸。
狼厉:“平分秋色,太子殿下骑术天赋非凡啊。”
祁元祚笑而不语。
“狼厉王子来秋北猎园,是对此地还有怀念吗?”
这话祁元祚单纯一问,并无讽刺之意,狼厉也单纯一听,心胸豁达
“这么说也没错。”
“秋北猎园,是小王浴火重生的地方。”
“它见证了小王的失败,今日也会见证小王的成功。”
祁元祚听他话里有话,也并不着急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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