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皇子十分洒脱:“皇兄想看就看,里面又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
“托付皇兄交给父皇,也只是想让父皇对这封信稍加重视。”
祁元祚不怕对方在信里说他坏话又或是告什么状,但这封信送得莫名其妙。
“不如孤给你找个信使?”
六皇子答应的很痛快:“好啊。”
他那意思,似乎就是要把这封信在他面前过一圈儿似的。
祁元祚最终还是收了。
祁承影恭敬的目送太子离开,不明意味的低笑一声。
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这句话是永远的真理。
祁元祚转战十三天,又经过昨夜一夜的战斗,驴也没这么用的。
回到自己的帐篷把自己刷干净后,倒头就睡。
这一睡就是一天,从白天睡到了黑夜。
睡的一群人围到他面前几番欲言又止。
祁元祚没功夫理他们,等睁开眼睛,又是连忙安排了军队扶棺椁一事。
这个时代对丧葬的认知就是魂归故里,全身全尾的,焚烧那是对敌军尸体才会做的暴烈行为。
夏天天热,老元帅的遗体需要冰棺一路护送,否则还没到长安就化了臭了。
回去的事情安排完,祁元祚才有功夫静下来思考思考现下。
十三天还是太匆忙,只够祁元祚冲进王庭,缴了王印,打跑单于,再杀几千头牛羊。
路上虽也袭击几个部落,但匈奴一击而散,他们大多没时间追击,此战打出了声势,打回了军心,还断了匈奴的粮草,对他们的储备粮进行了重创,但对匈奴主力的打击还不够。
若无意外,秋收时为了这个冬天好过,匈奴会再次卷土重来。
而祁元祚的计划是在来年春天与匈奴进行决战,秋天以防守为主。
匈奴畜养在河西的上万匹牛羊马匹足够大齐下一次打一个富裕的仗。
至于为何他要在明年春天决战。
冬天万物衰败,匈奴粮草不足以供养数万马匹,草原的马儿会经历冻、饿、病,死亡一批。
春天来临,匈奴战马骨瘦如柴元气未复,春天又是繁衍的季节,匈奴必须要安排一些人手负责牲畜的繁衍。
而齐军这个时候进攻,占据天时地利人和,杀了他们揣崽的牛羊马匹,就相当于断了他们的有生力量。
匈奴每年趁大齐秋收抢掠,大齐每年趁匈奴牲畜春天繁衍报复,两国你来我往,谁也别说谁缺德。
河西收归后,匈奴退居大漠北方。
祁元祚捡了三颗棋子。
狼厉、路堤法、三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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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屠单于中了他一箭,也不知道死没死,若是死了,那可就好玩了。
左贤王一直仇视狼厉,跟着退回了大漠北,右贤王被他赶到了天山,
祁元祚在地图上划下已经打下的河西范围,移民、开荒、修城、屯田,以待来年!
以上无论哪种都需要钱!
祁元祚忽的咬破自己的手指,血迹在地图上自北向南蜿蜒不断,最后在江南运河处一收——粘稠的红色勾尾处金戈铁马杀意凛然。
昏暗的灯光下,太子无声的俯视着图上涂血的路线,阎王殿的点卯钟,再次鸣响……
第285章 武安君
——前面改文了宝子们,删了宝珠公主那一段,昨夜想了又想,宝珠公主得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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