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十三偷走的信是假的,给陆渊的信也是假的,从来都没有矾书密信,是阿凌伪造出来的。
真正的遗书,还在他的手里。
陆观南不由笑了笑,想起了之前给阿凌读史书时,提及军中矾书递信,他还照着书上演示过矾书的写法。
不过这“傅”字,是什么意思?总不会是凭空瞎写的吧。
傅这种姓氏,在宜国很罕见。许国倒是有,二十年前与光阳侯战于荷陵的便是许国名将,傅戎和傅承玉父子。
又是许国……
夜幕上垂着点点星子。
牢狱冰冷,充斥着血腥、暴力、残忍,凌当归翻来覆去地睡不着,索性就睁开眼睛看小窗外的星星,百无聊赖地数数。
数到五十多时,乱了,重新来。
又乱了,再重来。
反反复复,最后凌当归实在是烦躁,放弃数星星,转过身子来,猝不及防与一双斗篷下直勾勾的眼睛对上——不知何时,他的牢房外,竟站着一个全副武装的人。
凌当归吓得腿一抖,暗骂一声,心脏狂跳。
“你谁?来杀我?哦!那天晚上就是你派人跟着我的吧?你就是那个陷害我的幕后凶手。”
来人放下斗篷,脸被面纱遮住,直奔主题:“光阳侯遗信在哪?”
听声音竟是个女子。
凌当归拍着心口,安抚受惊的心脏,阴阳怪气道:“姑娘神通广大,都能混入织蝉司,肯定也能查出信在平昌公那边吧?去找他呀。不过以我对舅舅的了解,他绝对不会留着这封信。”
女子声音虽轻,却寒意弥漫:“陆渊手里的那封信已经被你的奴隶毁了。你那个奴隶真是厉害,既毁了辛辛苦苦拼凑的信,又伤了我们的人……信虽毁了,不过没关系,我想了想,你故意放出假信,诱人去偷。如此阴险狡诈,给陆渊的未必就是真信。”
“我的奴隶?陆观南?”凌当归笑了,“你可别动他呀,不然以后会后悔的。”
“后悔?”女子不屑一顾,只当凌当归在危言耸听,“你如果想活,就告诉我光阳侯的遗信所在。否则,七日一到,即便祁王再怎么哀求,皇帝也不会留情面。你这位娇生惯养的世子爷,怕是要受皮肉之苦了。”
“你的话,我不信。”
凌当归翘着腿,吊儿郎当模样:“好姐姐,我就是跟你开个小小的玩笑,你倒好,直接把我给送大牢里来了,简直狠辣至极,这叫我怎么敢与你做交易。再说了,我都不知道你是谁,什么品性,万一最后你卸磨杀驴呢?”
这一遭,凌当归承认失策了。
没想到脱离原书剧情,尤笠还是死了。他因为不在祁王府,让对方钻了空子,十分倒霉地被套上了一个编造出来的罪名。
他又不能说出闫庚的存在,否则闫庚必死无疑。天熙帝不会容他,祁王更不会容。
胡说一个借口,又没有人信。
真是吃了个闷亏。
哎,许国人确实够狠。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把信交出来。”女子强硬道。
这么凶。
凌当归向来都是吃软不吃硬。
凌当归装傻充愣:“什么信?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没事的话就走吧,不要打扰本世子睡觉。男女授受不亲,你再待在这里,我就喊人了。”
女子眯眼,周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刑罚加身,你扛不住的。”
凌当归打了个哈欠,懒洋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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