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泽暎垂眸,他觉得自己挺没出息的,动不动就哭。狠掐大腿,痛感剥夺了呼吸很窒息,他透不过气,哑着嗓子说,“好,我知道了。”
知砚一直以为,于泽辉死了,他会是最痛苦的那个。现在,他不这么想了。于泽暎比他也好不到哪儿去。
他牵着艾勒薇斯,抿紧嘴唇,漠然道:“你哥说过,他不希望你带着愧疚活,就算有愧疚也只能有一段时间,而不能有一辈子。你老这么哭,会淹了他的阴司黄泉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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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泽暎震惊的抬头,知砚五官轮廓很柔和,眼眶氤氲还带几分红,目光却是冷冽憎恶的,直直地落在他身上,“回去吧,以后除了他的祭日,清明节,别再来了。”
知砚麻木的说完牵着艾勒薇斯走了,于泽暎每来一次,都是在明晃晃的提醒他,于泽辉已经死了。再也回不来了。
他一走,他又要花很长的时间去麻痹自己。于泽辉只是出远门了,还会再回来的。
于泽暎看着一人一狗走进血色的黄昏里,他再也忍不住了,捂着脸痛哭。
这一刻他希望死的人是他。他哥那么苦就应该活着,好好活着,死的人应该是他……
天色灰蒙蒙的,停了工的砖厂颇有几分诡异的死寂。梁靖暄恹恹的睡在沙发上,盖着小兔子毯子。陆绥坐在沙发畔,用手摸他的额头,还是很烫。
梁靖暄睡完午觉醒来就有点发高烧,陆军和宋惠子带他去镇上的医院打了一针屁股针。回来五个多小时了,烧一点没退,反而越来越烫。
小兔子睡衣被汗浸得湿漉漉的,额前刘海一缕一缕的黏在一起。梁靖暄咳嗽两声,眼尾红得几欲滴血,颤巍巍的伸手去拽陆绥胳膊,“老公,我又梦到暎哥的哥哥了。”
陆绥原本就阴沉的脸越发阴郁了。梁靖暄连着四天都梦到了于泽辉,而且每一次的梦都记得很清楚。他说话磕磕巴巴,也不妨碍陆绥每次听完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这次又梦到什么了?”
梁靖暄侧身抱住他胳膊,很虚弱的说,“我到了一个开满金银花的地方。金银花的藤蔓上站着一只小鸟,是我从来都没见过小鸟。他歪着脑袋看我,然后朝我飞来。绕着我飞了一圈,变成了暎哥的哥哥!”
陆绥眼眸森寒,裹挟着凛冽的冷意。他跟陆军说起过这件事儿,陆军神色凝重抽完手里的烟,拿着糯米饭和纸钱在砖厂门口烧,还插了三炷香,嘴里念着他听不懂的话。
梁靖暄只隔了一天又梦到了于泽辉,陆军问了梦的大概,蹲在墙角抽了半包烟。跟宋惠子商量,打算带梁靖暄去菩提寺。
宋惠子连碗都没洗,换了身衣服,就带着梁靖暄去了菩提寺。寺庙里的法师双手合十,念个半小时的《地藏经》,念完之后安慰宋惠子和陆军。
“两位施主尽可放心,在他身上的不是什么邪祟,只是人鬼情未了,他在阴间办不到,只能托他来办。”
陆军宋惠子双手合十,虔诚的道谢,“谢谢法师。”
回来以后,陆军犹豫再三,摘下了梁靖暄手腕上的五帝钱。宋惠子有些担忧,“这一摘了,不会出什么事儿吧?”
陆军用红布包裹好五帝钱放进抽屉里,“他都死了,还有什么好怕的?来找暄宝,应该是放不下小暎。”
“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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