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泽辉举起的巴掌都要打下去了,又猛的收了回来,“你他妈什么意思?那时候在医院天天抱着枕头来跟我睡,不让你睡你又哭又闹,还踹病房门。我靠,你跟老子睡了大半年,你不想给老子当老婆,你想当什么?贱人吗?”
知砚,“……”
他只是想跟他调个情,不是想当贱人……
“你那个贱是我理解的那种贱人吗?”
于泽辉冷硬着脸,“贱人不就是贱人吗?还有哪种意思?睡了老子大半年,不给老子当老婆就是贱人!”
知砚被怼的哑口无言,咬着嘴唇恨恨的,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吼回去,“那我现在不是给你当了吗?!我要是贱人,你就是贱人老公,你也好不到哪去!”
于泽辉麻木的揉了揉耳朵,“老婆,你再吼,我真的会聋的……”
知砚亲他耳畔,“不会的,你就算聋了也是最帅的聋子!”
于泽辉,“……”
“你他妈这话是夸人的话吗?”
知砚掐他下巴,“我是你老婆,我说是就是!会还开不开了?不开回家了,我饿了!”
于泽辉勾着嘴角,算是彻底栽他手里了,“行,回家!小钢炮……”
淡烟疏雨的黄昏,于泽辉带着知砚去了给他修的寺庙,原本说好一个月前就要来的。可谁都难以预测到,那天还没到来,知砚的心脏病又复发了。
知砚习以为常了,他已经不记得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躺了多少次了……
以前他会很怕,现在不会,有于泽辉在手术室门口守着他,等着他,护着他,没人敢来要他的命,包括阎王爷。
每一次动手术醒来,他见到的第一个人都是于泽辉,这是他们之间的约定。这一次,他想在动手术之前去寺庙看看。倒不是求佛祖保佑,他是怕自己下不来手术台,再也看不到了。
他也不知道人死后会不会变成鬼,所以哪怕是很难受,他也要来。
大概是下雨,寺庙死寂,殿宇巍峨,众生之上的佛像,有一点诡秘。寺庙的名字是一位得道高僧取的,菩提寺,取自《六波罗蜜多心经》中“的一树一菩提”。
最大的殿叫长生殿,看着牌匾上的三个字知砚攥紧于泽辉的手,“我不只要跟你一生一世在一起,我要跟你生生世世都要在一起!”
于泽辉手臂绷紧,在佛祖的面前偷偷亲了他,“你怎么这么贪?”
知砚也不知道是被香炉里的烟熏着了还是怎么的,就是很想哭,“我就贪!谁叫你那么好……要是我们俩其中有一个先死了,就先去布置好下辈子的家,不准乱搞,也不准找别人,听到没有?”
知砚跟他在一起后,于泽辉除了在床上还很少见到过他哭,“好,我他妈肯定不乱搞,倒是你,别他妈爬错床了!”
知砚一双手止不住发颤,喉咙一下子痛得不行,抱住他,“我不会爬错的,我只会爬你的床……”
“好了,佛祖面前说这种污秽事,会冲撞的,进去吧,我在外面等你,我就不去了,我对香火过敏……”他杀孽太重了,他怕进去毁了他的福祉。
知砚知道他在骗他也不拆穿,大殿里就他和一个敲木鱼的小沙弥,看着不可亵渎的佛祖,他没有像以前那样有祈祷不完的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在沉闷的木鱼声中,他想起了自己和于泽辉的第一次见面,只是那一眼,他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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