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泽辉捂着脸,凑上去亲他,“好好好,我生!”
“别亲,他醒了!”知砚又是一巴掌打过去。
于泽辉弯下腰去看,梁靖暄打了一针退烧针,药劲上来了,困得不行,迷迷瞪瞪的又闭上了眼。等他再次醒来,于泽辉已经走了。枕头很高,睡得不舒服,他拽了又拽,“啪”的一声,有东西掉下去了。侧过身去看,是好多的钱,铺满了一地……
外婆捡起来,数了一晚上才数清楚,不多不少整好五万。可他的医药费加上住院费,一千块钱都不到。还回去的时候,于泽辉说什么都不要,还说他不差这点钱。
一直劝外婆让她拿着钱去给自己买身新衣服,吃顿好吃的,或者是出去玩一趟。
外婆收下了钱,走的时候,于泽辉把上次没给的成巧克力给了他,一大盒,他要抱着才能拿住。上面全是英文,他看不懂。于泽辉让他乖乖的,不要再生病了。他抱着巧克力重重的点头,于泽辉把他们送出门,站在别墅门口,像在寺庙那次一样,看着他们走远了才进去。
他抱着巧克力,忍到了大巴车上才吃,包装纸金灿灿的,很漂亮,他舍不得扔,折好了放进外婆给他缝的小兔子兜里。
巧克力吃第一口很苦,嚼了两下很甜。他又剥开了一块儿,给外婆吃,外婆说她不会吃,让他自己吃。巧克力的味道他到现在都还记得。后面的很长一段时间他都很想再生病,以为生了病就会见到于泽辉,那就有吃不完的巧克力了。
于泽辉像小时候一样捏他脸,“我倒不希望你想起来……”
“为什么?”梁靖暄歪着脑袋问。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做人很累的,糊糊涂涂的过一辈子不好吗?”这话说的很矛盾,于泽辉自己都不太懂是什么意思。他做这一切不是想让梁靖暄为他做什么。
因为他从头到尾求的都是知砚岁岁平安,无忧无虞。
“我要走了,再也不回来了。你好好的……”
梁靖暄拽他衣服,“你是去投胎吗?”
于泽辉扯了扯嘴角,应该是一个笑,但梁靖暄只看到了满得溢出来的苦涩和苍凉,“不知道,像我这样的人投了只怕也是畜生道……”
“不会的!你会是人……”
于泽辉明明知道不能信,可他还是信了。梁靖暄的眼睛太纯粹,太干净了,像一块璞玉,又像神……他不像寺庙里冷冰冰的俯视着众生的佛像,而是有温度的……
“我这样的人,你为什么会……”后面的话他想了很久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
梁靖暄有点懵,但很快就懂他的意思了,“那你说了,你也是人。”
于泽辉笑了,他都忘了,神是爱众生的。
“好,我知道了。谢谢你,你回去吧,再不回去爱你的人该着急了。”
“那你呢?你不回去你爱的人不着急吗?”梁靖暄死死的抓着他的衣襟想把他带回去。
“我不能回去了,他,应该不着急了……”于泽辉借他的眼睛,看到知砚在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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