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屹寒鲜少有情绪剧烈波动的时刻,但此时他的鼻腔忽然一酸,心脏一阵阵发紧发疼。
即使秦翊告诉秦绍,他选择的是第二个选项,秦绍还是毫不犹豫地来找他了吗?
可有没有一瞬间,秦绍是感到伤心失望,觉得自己是被他丢弃了呢……
沈屹寒缓缓呼出一口气,敛起情绪,将那把精巧匕首从袖口滑出后握住,翻转手铐找到钥匙口的位置。
秦绍曾经把督察处崭新的手铐带回家过,他很喜欢和沈屹寒玩一些夫夫间的小情趣。
可这疯狗的定力太差,没多久就要耍无赖,在没有钥匙的情况下,都能直接把手铐卸掉欺负沈屹寒。
事后还很得意地跟沈屹寒讲解手铐的结构,锁孔内是齿轮状,找到窍门处将其别住就能打开。
不过秦绍是在把手铐交给沈屹寒之前就做了手脚,才会在没有工具的情况下打开。
沈屹寒记忆力好,学什么都快,他侧身站在窗前看向厨房位置。
手腕被束缚,动作受限,腕部被磨破皮,他皱着眉,吃力地将刀尖插入锁孔中,冷静地试探其中关窍。
秦翊忽然从厨房走出。
就在这时,宅院大门被人一脚踹开。
秦绍的身影透过模糊的玻璃窗映入沈屹寒眼底,心一下变得安定。
“咔哒”手铐解锁。
沈屹寒活动了手腕,学着秦绍当初的做法,快速将锁扣破坏后,再次铐住自己的手腕,紧接着将那把匕首重新藏回袖口中。
沈屹寒抬眸的瞬间,撞进秦绍担忧的目光中,窗玻璃斑驳,秦绍立身于昏暗的院子里,明明是看不清的,可沈屹寒就是知道秦绍在心疼他。
秦绍深深地望着那间亮着灯的屋子,他的爱人就站在窗前,他们隔着不到十米的距离,但他没办法过去抱他,扬声道:“老婆别怕,我来接你回家!”
漫天冰雨停歇,化为细小的雪花,洋洋洒洒从天幕飘落。
秦翊讥讽道:“二哥,你还真是个情种啊,可惜你在沈屹寒心里压根就不重要,你能为了他死,可他不会为了你死,生死之间,沈屹寒会毫不犹豫地把你推出来,你也不过如此嘛。”
弹幕开启性情谩骂模式:
【屁话真多,我草你**个**你个傻****贱**!】
【你爹***狗****茅坑**把伞塞你**里我再撑开!】
【秦老三你个大件货!!吃粑粑你都抢不过蛆,你个*****hetui——he——tui——】
【he——tui——he——tui——tuitui——】
虚空中的弹幕屏随即出现一个巨大的红色“X”号警告符,频闪红光数秒后,顷刻间化作黑线关闭,消失在雪夜。
还想指望弹幕帮他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秦绍一时无语。
浓烈强势的带着凌厉杀意的硝烟信息素在北风中缠绕着雪花,漆黑的眸子浸着戾色,秦绍面不改色道:“哪怕我老婆现在要亲手杀了我,我都爱他,少说废话,你不是要跟我同归于尽吗?我来了,让我老婆走。”
旁边瑟瑟发抖、毫无存在感的刀疤弱弱开口:“那个,秦,秦科长,我护送沈总离开行不?”
秦翊低低笑了声,摩挲着炸药按键,眼神嫉恨,没什么语气的说:“真是让人感动啊,可又能怎么样呢?秦绍,你要跟我一起死了,我输了,可你也没赢,不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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