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在袖袋里的小一尾终于慢慢回过味来。
奇耻大辱!简直是奇耻大辱!
它,一尾守鹤,纵横忍界千年,今天不仅被一个人类打回原形,像拎小鸡一样拎起来,还被当成个玩意儿塞进了袖子里?
不能忍!绝对不能忍!
于是,严胜的袖袋开始不安分起来。
先是细微的蠕动,然后是小声的、哼哼唧唧的抱怨。
“喂...人类...我饿了!”小一尾用爪子扒拉着严胜的手臂,试图引起注意,“我要吃...吃那个!沙漠绿洲里最甜的紫葡果。”
严胜面无表情,步伐未停,好似根本没听见。
小一尾等了一会儿,见没反应,怒了,加大力度扒拉严胜的手臂:“听见没有!笨蛋人类!我一尾大人要吃紫葡果!现在!立刻!马上!”
严胜依旧无视。
小一尾眼珠一转,又换了借口:“还有!你走路能不能稳一点?颠死我了!一尾大人要睡觉!你这样晃来晃去,我怎么睡?给我走稳一点!”
它越说越觉得自己有理,开始在袖袋里扭来扭去,用各种方式给自己争取“权益”,发泄不满。
一会儿嫌弃外面风沙大,吵得它耳朵疼;一会儿又嚷嚷着渴了,要喝冰镇的、清晨采集的花露;一会儿又抱怨袖袋里太黑,闷得它喘不过气。
它仗着自己现在体型小,觉得严胜不能把它怎么样,越发聒噪起来。叽叽喳喳,哼哼叨叨,活像一个被惯坏了的小祖宗,将这一路变成了它个人抱怨的舞台。
宇智波雅树跟在后面,听得眼角直抽搐。
他无法将此刻这个吵闹不休的小东西和之前那个庞然大物联系起来。这尾兽的性格...未免也太幼稚了?
严胜起初依旧懒得搭理,全当是耳边风。但他的耐心是有限度的,尤其是在经过一场战斗、身体并不在最佳状态,还需要保持警惕赶路的情况下。
终于,当小一尾第n次用尖锐的小爪子试图挠他胳膊内侧的皮肤,并伴随着“我不管!我就要吃!你快去给大爷我找!”的无理取闹时,严胜眉头蹙起冰冷的弧度。
那只垂在身侧的手,往袖袋里一探,精准捏住了里面那团正在撒泼的小沙子。
然后,五指用力收拢。
“呜——!”
一声短促尖锐的哀鸣从袖袋里传来,又戛然而止。
严胜这一捏可没有留情。几乎将一尾那由查克拉和沙土构成的身体捏散。
一瞬间,袖袋里所有吵闹、蠕动、抱怨全都消失了。
死一样的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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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胜面无表情地松开手,仿佛只是随手整理了一下袖口。
自此,接下来的路程,袖袋里安静得仿佛空无一物。
缩在角落、努力把自己团成最小一团、连“哭”都不敢发出声音的小一尾,在心里进行着疯狂恶毒的咒骂:
‘该死的人类!混蛋!恶魔!杀千刀的刽子手!痛死一尾大爷了!等着!你给我等着!等我恢复了力量!我一定要...一定要...把你...把你...’
它“一定要”了半天,却发现基于那段刻骨铭心的疼痛和压制,它连在幻想中都不敢具体描绘出太过分的报复画面。
最终,所有汹涌的怒骂和诅咒,化作一句循环播放的、毫无威慑力的哀嚎,在它的小脑袋里回荡:
‘......该死的人类啊啊啊啊啊!’
***
回族地后,严胜没有先回住处整理染满风尘的衣衫,他目标明确,径直朝着族地中心,那座象征着权力顶峰的宅邸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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