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了我...”】
【“可是我...我最后还是...”】
画面伴随着声音碎片一闪而过:团藏阴鸷的脸、夺目的血光、坠落时呼啸的风声、还有鼬拿着他留下的眼睛时崩溃悲恸的神情...
“不......这不可能!”止水猛地后退一步,脸色煞白如纸,额角渗出冷汗。
那些画面太过真实,每一个细节都栩栩如生,尤其是鼬那悲痛欲绝的眼神,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烫得他灵魂都在颤抖。
然而,写轮眼传递的信息很难作伪,尤其是这种蕴含着强烈情感的记忆。
他的大脑一片混乱,震惊、愤怒、难以置信......交织在一起,几乎要将他撕裂。
信息传达完毕,严胜收回瞳力,写轮眼恢复如常:“现在,你相信了?”
止水剧烈地喘息着,用力闭了闭眼,试图驱散脑海中那些残酷的画面。他扶住旁边的一棵树干,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荒谬感依然存在,但那份由写轮眼直接传递而来的、属于“未来”的绝望与悲痛,太过沉重,沉重到他无法自欺欺人。
如果...如果那是真的...
团藏长老...鼬...我...
冷静!
按照“鼬”提供的时间,距离那个“结局”发生,没有多少天了!
强烈的危机感如同冰水浇头,顷刻间压住了所有混乱的思绪。
现在不是沉溺于迷茫的时候,如果严胜展示的一切是真的,那么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
他猛地抬起头,看向严胜,眼中虽还残留着惊悸,更多的却是被逼到绝境后破釜沉舟的决绝:“我...需要怎么做?”
严胜对止水的反应并不意外,淡淡道:“回到我们最初的话题。你的计划本身没有问题,问题在于你选择了错误的合作对象,并过早暴露了底牌。”
“你是说...不该向团藏长老透露别天神的能力?”
“透露给心存忌惮的猛虎看驯兽师的鞭子,”严胜颔首,“结果只会是被咬断喉咙。”
训练场的风这时忽然大了起来,卷起满地落叶。
止水看着那些在暮色中打旋的枯叶,想起最近几次与团藏会面时,对方总是状似无意的询问他万花筒能力细节的情形。
“可是......”止水的声音有些干涩,“如果完全隐瞒能力,又如何取信于高层?”
“取信?”严胜摇了摇头,“你搞错了一件事。政治的本质从来不是取信,而是制衡。”
他向前迈出一步,衣袂在风中翻飞:“你拥有改变战局的力量,这本身就是最大的筹码。但你把筹码当成了投名状。”
止水怔在原地。
这些天他辗转反侧,思考过无数方案,却从未从这个角度审视过问题。他总是想着如何证明宇智波的忠诚,如何取得理解,却忘了——弱者才需要不断自证。
“告诉我。”严胜侧头注视着他,“如果团藏并不知道别天神的存在,你原本打算如何实施计划?”
止水深吸一口气:“在族会前夜,单独对富岳族长施展别天神。之后假装族长自己改变了主意......”
“很好的计划。”严胜点头,“那么,为何要告诉团藏?”
“因为...”止水语塞。现在回想起来,当时团藏那句“需要确认你有足够能力控制局势”的说辞,简直漏洞百出。
严胜没有继续追问,转而说道:“记住,真正的猎人从不会向猎物展示自己的陷阱。你现在要做的,是继续你的计划。不过这次,得换个观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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