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睁看着罪犯被脱罪,那些无辜者的亲属只能看着那些人被判几年刑,或是根本就直接被保释。
那么得意,那么舒坦!
凭什么?
那么受到伤害的人呢?他们所受的伤害会因为这种判刑得到抚慰吗?那些死者可以瞑目吗?为什么我们在保护伤害无辜者的家伙?
他们能得意洋洋蹲上个几年,然后重新开始自己恶心的人生,然后受害者——受害者永远无法被治愈。
埃森曾看到受害者家属的眼神,那是她一辈子也无法忘记的眼神。
每当午夜梦回,那种眼神总是萦绕在她的梦中,让她无法解脱。
“有些人,他们并没有得到应有的惩罚,而是通过小手段逃脱,”夜枭说,“而他们觉得自己可以逃一辈子。”
“埃森,蝙蝠侠和戈登一样,他们都守着自己那所谓的底线,”他轻声说:“但我不同,我会让那些人明白,他们一旦违反规则,就无法逃脱。”
那天的最后,埃森只眼睁睁看着夜枭如同一位绅士般,优雅地拉开车门,然后消失在昏暗的环境中。
而她自己失魂落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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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登很担心埃森。
那晚戈登和埃森逮捕了戈里尔,蝙蝠侠和夜枭双双在警方大部队到来之前消失。
第二天,整个哥谭都轰动了。
“哥谭连环催眠案”这是媒体现在对这起案子的称呼,虽然凶手被逮到了,但这起案子没有一个幸存者。
媒体们渲染着哥谭警方的无能,质疑“戈登警探是否还能担得起他之前得到的赞誉”。同时,他们对格里高利·戈里尔这个变态凶手大书特书,从他的身世背景到变态的行凶。
这些人给他起名叫“催眠博士”,简直像一群追逐臭味的苍蝇。
甚至有报纸明晃晃写着“虐杀富家小姐的催眠博士”这种标题。戈登看了都感到反胃,他很想把这群家伙揍得满脸开花。
但这件事甚至都不是戈登当下最忧心的事。
埃森请假了,她只说自己需要休息,就一个人离开了警局。
戈登知道昨天的事让埃森极其痛苦。在之前的相处中,戈登就意识到,即使他和埃森有着相同的对正义的追求,却又有着巨大的差别。
埃森更——更激进。她更容易被情感驱使,而越过那条线。
他们是警察,不是处刑人。这是一条必须遵守的底线。
埃森走在回家的路上,她没有开车,只是独自走着,天上淅淅沥沥地下着雨。
哥谭似乎总是这样,要么阴天,要么在下雨。
“埃森警探。”她听到那种特殊的,轻柔的语调从头上响起。
埃森抬头看向半空,路边二层小楼的楼顶上,夜枭正坐在边沿,注视着自己。
雨水顺着他金属质地的盔甲和披风滑下,让他显得更加像一个朦胧的雕像,像是某种会出现在爱伦坡诗*里的意象。
“我又看着无辜者被残害了。”埃森喃喃道。
她的手颤抖着,雨伞向一侧倾斜,让雨水打在埃森的身上,但她根本没有注意。
“又一次,我看着受害者被推进深渊。”
“你说得对,夜枭,我和戈登始终不是一路人,我不理解,”埃森垂下头,自顾自说,“我不明白,他怎么能忍住不对那个畜生出手的!”
“我想让他死!我知道那家伙绝对会用自己精神障碍为由脱罪的!但是凭什么!”埃森几乎是歇斯底里地喊道:“凭什么他可以继续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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