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对你而言,世界上的一切都只是某种抽象的、和你不在同一空间的事物。
你活在一个巨大的布景道具里,但人们整天却在追求着所谓的人生的意义。就像是——就像是非要给西西弗斯推石头这件事赋予什么意义一样。
人生本就毫无意义,人们就只是......存在着,一如这个荒诞且毫无逻辑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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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谭的雨像是天被捅破了,刷啦啦,雨水倾泻而下,毫不留情洗刷着整个哥谭。
“托马斯还没回来吗?”布鲁斯坐在窗前,问老管家阿福。雨水噼里啪啦地敲打窗玻璃,让布鲁斯感觉心头有种弥漫不去的冷意。
阿尔弗雷德放下手中的电话:“百丽儿小姐来的电话,说是托马斯少爷今晚要加班。”
“您应该庆幸今晚托马斯少爷不回来的。”阿尔弗雷德叹息着,看着坐在窗前的布鲁斯。他刚给布鲁斯做完肋骨固定手术,此刻布鲁斯胸前还缠着用于固定的胸带。
而布鲁斯喉咙间也缠着绷带,森*晚*整*理那里有大片的淤青,导致他说话声音极其嘶哑。
倘若有外人在这里,定会惊叹于平日说话声音如大提琴般动听的布鲁斯·韦恩,嗓音竟然变成了老鸹般的动静。
听上去着实有些滑稽,但配合上那几乎谋杀的淤青,就显得可怖起来。
“我只是有些....担心他。”布鲁斯虚弱地说,他望着窗外,不知道为什么深深产生某种担忧。
对于托马斯的担忧。
夜晚的天空划过一道闪电,刹那照亮了整座城市,轰隆隆的雷声随后才传入林恩的耳朵。雨水洗刷着高层的落地窗,像是把整间屋子变成了水帘洞。
办公室昏暗的光线完全来自一盏台灯,而百丽儿正就着昏暗的光线,给林恩做清创止血的手术。
百丽儿谨慎地取出扎进眼球的玻璃碎渣,林恩的左眼仍在渗血,看上去十分狰狞可怖。
但被手术的对象只是仿佛在出神,倘若不是镊子取出碎片时,百丽儿仍能感到林恩身体本能的颤动,她几乎以为这人变成了具不说话的雕像。
她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她什么也不能说,只能沉默地给林恩做手术。
等到眼睑缝合完成,百丽儿才轻轻舒了口气。即使她能够在极其昏暗的光线下清晰视物,但这场手术仍然消耗了她大量精力。
“辛苦了,回去休息吧。”林恩忽然开口说,他给自己戴上医用的纱布眼罩,语气平静,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百丽儿感到不安,但她只是沉默地点头,然后走出办公室。
林恩戴着医用的纱布眼罩,他感觉自己现在看起来应该有些滑稽。本就有着三道抓痕的左眼又蒙上了眼罩。
想起刚刚发生的一切,林恩只觉得有趣。
原来之前他没得到记忆中,原主和布鲁斯的争吵是这样的。
不,那不能称之为争吵。
因为原主托马斯当时,是真的想要杀死布鲁斯。
自己刚刚愤怒几乎失去理智的样子,几乎和那时候的原主重叠起来了。
是的,一切都只是系统注入的记忆导致的,一切情感都是原主托马斯韦恩的。这么说会让自己轻松些吗?
并不。
林恩再清楚不过了,那些愤怒,那些对于布鲁斯控制欲,那些都是他本人的情感。当时确确实实,是他,当时的林恩,愤怒得想要杀死布鲁斯。
那种乍起的怒火,就像是荒原上迸射的火星,直到要烧光周围一切可燃烧的东西才能停止似的。
但是那怒火又未免太不纯粹,里面杂糅着某种可怕的毁灭欲。
林恩伸出手,打量着自己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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