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一样,他挺不服气的,掀被子就坐了起来,一边转身一边道,“那你是没看到,我给他打成什么样——啊!!”
屋里没点灯,天一黑,就纯靠着窗外那点月光照着亮儿。
月光本就惨白惨白的,宋继言还生得白,他又不打招呼,就蔫出出地弓着身子坐在床边,手肘架在膝盖上,手掌托着自己下巴颏,就这般不声不语地瞧着唐晓。
自从床板子加宽以后,那床边就紧挨着唐晓的地铺,宋继言保持这么个姿势往床边一坐,唐晓坐起来一回头,俩人那鼻尖儿差不多都快贴上了。
“啊!!”唐晓吓得心直突突,叫一声不够,又叫一声,“你干什么呀!!大半夜的这么吓人!”
宋继言托着脸蛋儿,脑袋一歪:“你胆子小成这幅样子,还能打人?”
“那、那是一回事吗?!”唐晓直捋胸口,“人吓人会吓死人的你知不知道!长得好看也不兴这么吓啊!你睡觉就好好睡觉,你别折腾了行不——”
“嗯……”宋继言嘴角往上扬了扬,托着脸的手心儿,又往中间挡了挡,“好看?”
“啊?”唐晓稀里糊涂的,“什么?”
“‘长得好看’,你方才自己说的。”宋继言晃了晃上身,嘴角被挡住了,可眼睛是弯的,“觉得好看?”
“什么什么……”唐晓让他这一吓,魂儿都飞了半截儿,哪里还有心情和他抠字眼儿,自己气咧咧地盖被一躺,“睡觉。”
之后二人再无交谈。
夜深人静,时至子时。
唐晓睡得正熟,呼吸声都均匀了。宋继言仰躺在床上,突然睁开双眼,眼中甚是清明。
“唐晓?”宋继言轻声唤了一句,唐晓熟睡,自是没有反应。他等了片刻,起身下床,穿上外衫,便轻手轻脚地去了前院。
宋继言站在院中,从怀中取出几只纸蝴蝶。
那蝴蝶本是逗小桃开心时用的,此时被他在指间撕了几下,又团成一团,再一抖落,竟化成了一只小巧的纸鸟。
“去。”宋继言轻念。
纸鸟仿佛活了一般,羽翼一展,瞬间窜入夜空之中。
宋继言紧随其后,身形轻巧,在院墙树间几个起落,没过多久,人便追着纸鸟没了踪迹。
小镇最繁华的中心街上,灯红酒绿,仍然热闹。
一道朱红的大门打开,赵虎喝得两颊微醺的,从里面脚步虚浮地走出来:“好、好,这地方酒好,我、我没喝完的,给我留好了,下次、下次还来。”
他说话大舌头,对里头的人摆了摆手:“别送,不用送,我没醉,自己……能走。”说完,嘴里还唱着什么曲儿,摇头晃脑,沿着街溜溜达达。
夜风似乎吹淡了酒气,赵虎哼着歌儿,正在那儿吊嗓子呢,肩膀忽地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
“什么玩意儿?!”赵虎激灵一下,清醒不少,眯缝着眼,就看到左肩头那里,似乎有什么纸屑飘飘忽忽地落下。赵虎拿手挥了挥,嘀咕着:“什么鬼东西……”
就在此时,宋继言悄无声息地落在了他的背后。
赵虎再次哼起小调儿,脚下一拐,抄了个近道,走进了一条小巷子。
宋继言负手站在巷口,左右看了看,确认远近无人,便一步一步也跟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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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巷子的墙根底下堆了几个空竹篓,宋继言路过时,脚下使巧劲儿一踢再一勾,那竹篓便弹了一弹,被他接在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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