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几人旁边走过。
等一出镇,他真是一路小跑着往家赶。
天色这会儿已经大亮了,他这一边跑,还不忘一边在地上寻寻摸摸的,生怕有什么血迹留下。
这院儿外没有,院里的石阶上还真蹭上了几道血印子,唐晓急匆匆地打了水过来,干脆把那几处石阶全泼了个遍。
等这里里外外都忙活完,唐晓才算是有工夫能喘口气。
气儿没多喘上两口,唐晓一抹脑门的汗,又急慌慌地去看宋继言。
一进屋,宋继言躺在床上,还是保持着之前那个平躺的姿势,不过眼睛是睁开的。
“阿言!”唐晓一激灵,赶紧扑了上去,“你醒了??你感觉怎么样?”
宋继言没回话,还是那个躺着的姿势,神色像是稍稍有些怔愣,突然坐了起来,问:“为什么不开窗?”
“啊?”唐晓也愣住,侧头一看,窗户确实是关上的。
他昨天一回来,整个人慌得六神无主的,门啊窗啊都顺手关得严严实实的,好像全关上,宋继言就不会被别人找到了。
这时他才想起来,宋继言似乎不喜欢关窗。
“阿言,你别乱动啊。”他顺手将窗户支了起来,又转到床边,关心道,“你腰侧的伤口疼不疼?我给你上了药——”
他话没说完,门外忽地响起几声重重的叩门声。
“家里有没有人?开门,官差查案。”
“有人吗?”
“好像有,屋里有人影在晃。”
“开门!”
唐晓的心一下子快从嗓子眼冒出来了,连忙去拍宋继言的后肩,急吼吼地小声道:“你快、快先躲起来!躲——躲去柴房,从后院儿那头绕过去!”
宋继言动作停滞了一下,似是犹豫了一瞬。
“快去。”唐晓想着宋继言身上带伤,一定不能见人,便又推了他一把,然后自己低着头紧张地琢磨了一下,把外衫脱下来披在肩上,脑袋也呼噜了两把,便踢踢踏踏地走去前院儿开门了。
“来了来了。”唐晓装作睡眼惺忪的样子,一开门,诧异道,“二位……差役大哥,这是怎么了?”
门外站着两个衙役,一个人留在门口盘问唐晓,另一个人则进屋四处走动。
“有人报案丢了东西。”门口的官差按例问话,“你昨天晚上人在哪里?”
“我在家里睡觉,我有点不舒服,吃过药,很早便睡下了。”唐晓脸色确实不大好,一半是昨天熬夜熬的,一半是见到官差吓出来的。
“嗯,听你口音,不是本地人吧?”官差继续询问,“你老家哪里的?来镇上多久了?屋里就你自己吗?”
就这套应对官差的说辞,唐晓早就倒背如流了,自己的来历,半真半假的掺和到一起说,一般来说也听不出什么破绽。
唐晓做了这么久的准备,没想到会在这种时候用上。
那官差问什么他答什么,另一个人在屋里几进几出的看了两圈,也没瞧出什么不对的来,也多亏是之前临时搭的小床板塌了,现在的床铺就是个单人床,猛一眼也看不出有第二个人生活过的痕迹。那两个官差没耽搁多久,走完过场,便离开了。
离开前还嘱咐唐晓,说看到什么可疑的人,要立刻上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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