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老板娘,不必这么麻烦,我俩住一起就行。”唐晓还惦记着赵虎干活偷懒手脚不勤的事儿呢,生怕惹人家老板娘不痛快,再把他俩轰出去,便想着省点事儿是点事儿,“回头打个地铺就行。”
闻言,老板娘回头瞧了瞧唐晓,忽然乐了:“住一起,才是个麻烦事儿。行了,别的不用你操心,房间管够。”
老板娘一摆手,立马就有小二哥迎上来,领着俩人进了各自的屋。
这事态发展得未免有点儿太过顺利,唐晓最初还抱着个警惕心,偷偷溜出去四处看了看,发现这地方好像真就是普通酒馆,生意不冷不热的,老板娘喜欢倚在门口嗑瓜子,和来往的熟客聊几句闲天儿。小二哥会在清闲的时候躲在后厨偷偷懒,不过闲不了多会儿,就得拿着扫帚去门前清扫老板娘的瓜子皮。
唐晓还是警惕,回屋以后,还特意把包袱里最值钱的玉佩拿了出来,琢磨了一下,用软布包好,偷偷藏在了床垫的夹缝里。剩下的都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了,唐晓这才敢取了干净衣服,打了水,泡上澡。
这坐在热水里舒舒服服地一泡,连日里奔波的疲惫感,一瞬间就袭了过来,唐晓简直觉得天灵盖都要泡开了,整个人迷迷糊糊的,脑袋一点一点的,直往水里沉。
“喵呜——”窗户外面传来一声声的猫叫,“唔呜——”
又是叫,又是爪子挠门,唐晓都快泡睡着了,这一下又被吵醒了。他困顿地睁开眼,草草擦了水,晚饭都没来得及吃,倒头就睡了过去。
睡梦中,耳边又是喵喵的猫叫声。他稀里糊涂地伸出手,想摸摸猫,可猫毛一根儿没碰着,手心儿倒像是被什么人握住了,指尖儿也被轻轻捏了捏,然后又被什么温软的东西蹭了蹭。
他想睁开眼,可眼皮子重若千斤,他的手被塞进被子里,被角也被掖了掖,脸颊上有点痒痒,像是被什么轻轻地碰了碰。他皱了皱眉,裹着被子一翻身,便彻底翻进了睡梦里。
这一觉睡得沉沉的,连梦都没做,一闭眼一睁眼,就是大天亮了。
唐晓睡得直犯懵,眼都睡肿了,坐起来缓了好一会儿,突然激灵一下,赶紧起了床。
只一晚上,其实休息得也不够,可做工就得有做工的样子,唐晓急急忙忙洗漱完,脸上的水都没来及擦干净,便赶去了后厨。
好在小二哥也是打着哈欠刚起的样子,俩人搬搬抬抬的,忙活了一阵,小二哥指着地上成箱的酒坛子:“这都是备货,你把这些搬去东厢房吧,摞起来放地上就行。”
“好。”唐晓应了活儿,小二哥去前堂打扫,他便自己扛着酒坛子去东厢房。
路过院子时,他眼尾往旁边一扫,人都走过去了,忽然愣了一下,又侧身回过头。
他昨天洗澡时换下的脏衣服,原本都堆在椅子上,还没来得及洗,可这会儿却全都洗干净了,一件件挂在晾衣杆上,随着小风儿飘啊飘的,看着都快干了。
唐晓脑子呆了一下,又有点不确定了,他洗衣服了吗?
不是他洗的又能是谁?总不会是赵虎吧?
唐晓有些犹豫,把手里的酒坛送到房间,又去敲了赵虎的门。
赵虎的门关得严严实实的,里头时不时传来一声呼噜声,明显人还在睡。
他在外面叫不醒赵虎,又听见小二哥在前堂喊他的名字。
他跑去前堂帮忙搭了把手,忙里忙外了好一阵,才返回院子。
酒坛子还差几坛没搬完,他记得挺清楚呢,可一回到地方,才发现酒坛没了。他有点疑惑,又跑了趟东厢房,一推门,酒坛子整整齐齐地摆在墙根底下,一点数,是齐的。
唐晓有点儿迷糊,在门口杵了半天,挠了挠头,都要关门了,脚下忽地一顿,一回身,又进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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