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头来。”有些低哑的嗓音在她的头顶响起。
侍女顺从地抬起头。
那双冰冷的手搭在了她的脸颊上。
“真美,你几岁了?”那人一边用冰冷指尖描摹着侍女的容貌,一边轻声问道。
“回城主,奴婢……今年十七。” w?a?n?g?址?f?a?b?u?页?i????ù???ε?n??????Ⅱ?5??????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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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先生进来的时候,就看见妆台前坐着两道身影。
他们依偎地靠在一样,从背影上看,就像是一对恩爱缱绻的夫妻在镜前举案齐眉。
可烛先生却敏锐地察觉到了空气中的血腥味。
越是往里面走,这股血腥味就越重,甚至一度把屋内的药味都给掩盖了下去。
而呈现在他眼前的,是一副无比诡异的画面。
侍女坐在镜前,她描了眉涂了艳红的口脂,原本动人的眉眼变得更加美艳清丽,似乎在上一刻她还沉浸在城主怜爱自己的旖梦之中。
然而此时她的胸口却被剖开,本该放置心脏的地方这会儿空荡荡的。
她的心脏被一只苍白的手给捧了起来,鲜血蜿蜒下来,裴柞雪却并不觉得可怕,相反,他捧着这颗刚刚还在跳动的心脏,感受着、汲取着上面残余的温暖。
他掌心的温度也在这一刻一点点暖了起来。
这样的场面看起来尤为的瘆人。
但烛先生却仿佛什么都没看见一样,他淡定地说道:“属下已经把您的请柬送出去了。”
“那你帮我把这城主府好好打扫一下吧,咳咳……!有客人来了,不能太失礼……”
裴柞雪说着,又忍不住低低地咳了两声。
“是。”
明明对方如此孱弱,但烛先生的态度始终恭敬至极。
“对了,那些畜生找到了吗?”
这句话裴柞雪看似是不经意地询问,烛先生则不敢大意:“属下无能,还未察觉到他们的踪迹。”
“罢了,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裴柞雪轻描淡写地掠过了这一个话题,他抬头越过妆台看向窗外,清澈的碧波泛着粼粼的金光。
他坐在这里,阳光漫进来却照不暖他的身体。
而随着血液的凝固,指尖的温度也在逐渐冷却了下去。
他又回到了那彻骨的寒冷之中。
……
湖底。
看着罗盘上的指示,秦远欣喜不已,他已经料定这场斗珠大会的胜者会是他自己,因此对周遭环境的警戒心也稍稍放松了不少。
他并没有察觉到暗中有一双眼睛正在悄悄盯着自己。
秦悬渊拽住了温平任的衣领。
后者不解地回过头,却见剑修朝他指了指侧边。
温平任往剑修所指的方向看了过去,结果差点没咬到舌头。
那是一只盘在石柱上的蛟蛇,它的外表发灰,跟鬼甲蟹一样在光线昏暗的湖底有很强的迷惑性。
如今它似乎正盯上了秦远,身体紧紧绷起,这是准备进攻的前兆。
很显然,他们是踏入进了这只蛟蛇的地盘,而对方也打算拿他们饱餐一顿。
濂珠城虽然创建在水上,但有城内的守卫在,妖兽不敢轻易上岸伤人。
可上去吃人不行,不代表有人主动下来它们还能继续无动于衷。
在蛟蛇看来无知无觉的秦远就是一块上好的肥肉,还是一块主动送上门来的肥肉。
它俯冲下去,一口咬住了秦远的手臂。
秦远作为万罡剑宗太上长老的亲徒,今日早已经不同往日,以前的他会被几只幻粉灵蝶折磨得痛哭涕流,但眼下他身上有太上长老赐下的法衣,蛟蛇这一击并没有伤到他的身体。
不过秦远还是被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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