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老先是沉默了一下,才缓缓道:“他叫怀常安,一个早死了的短命鬼。”
话题在这一刻戛然而止。
薄倦意怔了怔,也意识到自己似乎说错了话,干脆把嘴巴闭上了。
然而看着少年的模样,葛老吹胡子瞪眼道:“你这什么表情?他那纯粹是自个找的,喝了点酒就敢约着人家小寡妇一起去出海看星星,结果船翻了,人家小寡妇游回来了,他却被水给淹死了。”
堂堂一个修士,竟然被水给淹死了。
这事传出去以后,在镇海洲可是闹了好大的一个笑话。
而怀常安无亲无故,他的后事也是葛老负责处理的,当时他身上仅存的遗物除了一堆酒就只有这本手记了。
葛老原本还在愁这本手记该怎么处置,现在正好可以送给少年。
薄倦意也没有想到这本手记的主人会有这么一段风流逸事,他略微沉默地把手记收好。
此时葛老已经推开门往外走了。
见薄倦意还站在原地,老头子又呵斥道:“怎么?还站着干什么?之前不是闹着要去见你那小情郎吗?”
小情郎三个字一出。
薄倦意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随后才意识到葛老所指的是秦悬渊。
他的脸颊霎时间有点发烫。
“我……他……”
薄倦意还想反驳,可葛老却提前打断了他的话:“我说的不对吗?难不成他是你养的小白脸?”
“不是!我们是道侣!”眼见葛老的说法越来越不离谱,薄倦意忙不叠解释道。
“那不就是了,我就说老头子我是不可能看错的。”
葛老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薄倦意:“……”
他张了张嘴,有些小声地疑惑道:“……有那么明显吗?”
少年显然很是不解。
在薄倦意的印象中,他和秦悬渊的关系似乎一直处于一个‘还行’的状态。
他自觉自己和剑修也没有过多亲近的举止。
但这只是他以为。
实际上他跟秦悬渊站在一起,只要是眼睛没瞎的人都能看得出两个人之间那种亲昵融洽、不容外人插入的氛围。
薄倦意的手腕上戴着秦悬渊送给他的珍珠手链,秦悬渊的剑柄上也挂着薄倦意送他的珠络。
他们的身上都渐渐多了一些彼此的东西。
倘若这些还不足以说明,那在进屋之后发生的事情葛老更是看得清清楚楚。
“我又不是没长眼睛,我喊你过来磨墨,你那小情郎可是紧张的要命,之后他跟严鸣出去,你那魂儿都恨不得快跟人家一起走了!”
葛老说的绘声绘色,薄倦意却越听脸颊就越烫。
什么魂儿都要跟人家一起走了。
这说的是他吗?
反正他绝不会是这样的。
薄小少主如是想道。
……
回到了甲板,咸湿的海风迎面而来的那一刻,他们的耳边也响起了一阵激动的呐喊声。
薄倦意抬眼看去,发现甲板上此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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