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很清楚我要的是什么,在达成目的之前,野心也好,欲望也好,都是只是一种手段而已。”
乌布萨玛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他不再继续开口,只是沉默地站立在原地,静默得犹如像是神龛上庄重无言的佛塑。
裴柞雪也没有继续把这个话题给延伸下去,短暂地交谈了几句话过后,他才终于把视线放在了旁边白衣人身上。
“没想到阁下在这崖底的消息也这么灵通。”
白衣人笑了,他漫不经心地说道:“崖底的时日无聊,总要找点乐子来打发一下时间。”
“何况我这点伎俩算什么,远不如血祖大人的心思机敏,所做的谋算把整个魔域和仙门都给蒙骗了过去。”
“可怜那魔主现在都还以为局势在他的掌控下,殊不知这魔域早就是你的囊中之物了。”
白衣人一边摇着扇子,一边作可惜的姿态。
然而裴柞雪却不会被这短短的几句三言两语就给挑动。
“我不明白阁下在说什么。”他垂着眸,神色淡淡的。
白衣人低下头,他朝裴柞雪凑近了一点,眼含戏谑的笑意。
“不明白?你利用霍秋心在无忧城制造僵傀,明面上她是替魔主效力,可实际呢?”
“是你向魔主提及霍秋心的体质适合当炉/鼎,也是你一手策划了她心上人的死,事后你又把制造僵傀的方法告诉她,还让她知道抽取活人的生机能复活已经死去的人。”
“一个小小的妖哪里需要那么多的生机?那些死去的人分明是变成了你的养料。”
“你很痛苦吧?日复一日被困在如此孱弱的皮囊内,眼睁睁看着自己逐渐变得苍老,变得虚弱。”
“真可怜啊。”白衣人似模似样地叹息了一声。
说罢,他还打量着裴柞雪。
仿佛是想要透过这具分身看到那苍老孱弱的本体。
裴柞雪的神色沉了下来,他冷冷地看着白衣人。
后者也不惧,他挑了挑眉,轻笑道:“说来我们还得感谢血祖大人,要不是你费心在濂珠城谋划,这崖底的封印也不会松动。”
“就是可惜了那些鲛人,与虎谋皮尚不自知,最终落得个魂魄都被永生禁锢的结局。”
“……”
“我错了。”裴柞雪缓缓开口,“阁下何止是消息灵通,这天底下应该就没有阁下你不知道的事情。”
他嘴里说着夸赞的话语,语气却透着一丝嘲讽的意味。
“不过我很好奇,你的意图究竟是什么?说了那么多的话总不该是为了要激怒我吧?”
裴柞雪抬起双眸,他的视线不偏不倚正好对视上白衣人的目光。
白衣人没有避让裴柞雪的视线。
他压着嗓音,低低地说道:“我说这些其实只是想告诉你,你的算计我和乌布萨玛一清二楚,仙门内不乏聪明人,别把所有人都当傻瓜。”
“事实上,我对你做的那些恶心事也并不在意,只是你闹得动静太大,倘若影响了巫神的降临……”
白衣人的话没有说完,语气却蓦然冷了下来。
裴柞雪嗤笑一声,他不相信任何的神明,也不在意所谓的巫神。
白衣人和乌布萨玛妄图想要降神,但他却只想活着。
可不管他们的目的如何,却有一点是彼此心照不宣的。
那就是——
他们都想要三族之战的烽火再一次重临在这片大陆上。
上一次白衣人和乌布萨玛失败了,他们被关进了崖底,被龙族镇压了上万年,而这万年来他们却并不甘心,甚至一直在寻找着机会卷土重来。
野心勃勃的两拨人就这样一拍即合。
裴柞雪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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