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昭挑了挑眉,看了一眼蒋长信。
蒋长信虽面对着窗户,没有看大门的方向,但他耳聪目明,又是习武的练家子,自然听到了曲清烟的脚步声。
蒋长信并没有回头,当做没听见的模样。
“蒋郎君。”曲清烟在他的身边站定,道:“你口渴了罢,这天气太热了,饮些凉茶罢?”
他将杯子递过去,蒋长信只是撩了一眼,根本没说话,也没有要去接杯子的意思。反正他是个傻子,傻子不爱搭理人,也是情有可原的事儿。
曲清烟尴尬的伸着手,程昭哈哈一笑,道:“哎呦,您是大奶奶的恩人,便是蒋家的贵客,怎么能叫贵客您端茶递水呢,还是给我罢。”
程昭接过去,曲清烟却不走,而是捡了张椅子,在蒋长信身边坐下来,还道:“少夫郎见我受了伤,便叫我进来坐坐,蒋郎君,我坐在这里你不介意罢?”
蒋长信果断的道:“介意,你挡到风了。”
曲清烟:“……”
程昭险些笑出声来,人家贵客的脸色都变了,一张白皙的脸蛋,青里发紫,腮帮子还跳动了两下。
果然,主子爷体贴还是分人的,只有对着叶宁的时候才知道什么是“怜香惜玉”,对待旁人根本不留情面,一点子脸皮也不给。
曲清烟尴尬不已,但最后还是坐下来,毕竟他半个屁股已经坐下来了,若是这时候起身,岂不是更加尴尬丢面子?
曲清烟硬着头皮坐下来,生硬的寻找话题,见蒋长信一直盯着叶宁的身影在看,便道:“今儿个来求药的村民可真不少呢,少夫郎定然是忙坏了……只是。”
曲清烟话风一转,用眼睛瞟着蒋长信,道:“只是作为一个夫郎,便算是再忙叨,怎么能将夫君晾在一边儿不管呢?如是我的话……我肯定不会叫蒋郎君孤零零一个人,在这里枯等的。”
程昭抬起手,揉了揉自己的腮帮子,酸啊,酸得牙都要掉了。
程昭可不是一般的仆役,他是京城里出来的,乃是前程皇后的亲侄子,说起来和蒋长信也算是外家的兄弟,自小混迹在京城里,什么世面没见过?曲清烟这酸溜溜的口气听在程昭耳朵里,抖掉了一身鸡皮疙瘩。
蒋长信眯起眼睛,很显然,他也听明白了,曲清烟摆着一副知书达理的模样,暗地里却一套一套的说着叶宁的坏话,暗示叶宁不是安分的好夫郎。
他冷笑一声,不知是什么意思。
曲清烟奇怪:“蒋郎君,你笑什么?我……难道我说的不对么?”
程昭抢先道:“哎呦烟哥儿,瞧您说的,咱少郎主怎么是一个人儿晾着呢?这不是还有小的我嘛?便算小的只是一个仆役,但好歹跟了咱少郎主不少年了,烟哥儿你也不能骂人,不将咱当成人看,是不是?”
曲清烟哪里是这个意思,偏偏程昭就要曲解成这个意思。
曲清烟脸上变色:“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你误会了。”
程昭笑道:“那定然是小的误会了,像烟哥儿您这般神仙人物,可绝不是什么搬动是非,看不起仆役下人的庸俗之辈,是不是?”
曲清烟的脸色更加难看,他站起身来,也没再说话,转身便离开了。
哒哒哒……
蒋长信用扇子背敲着台面儿,微微蹙着眉,板着唇角,一脸不耐烦的模样,似乎是被曲清烟破坏了好心情。
程昭道:“这个烟哥儿,真真儿是好生奇怪,也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总觉得太针对咱少夫郎,还故意在主子爷您面前现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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