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宁点点头,他知晓的,曲音对鸡蛋过敏,眼下他们是合作的关系了,自然不能放鸡蛋。
阿直掰着手指头又数:“义父吃香菇不吃根子,麻烦菇子一定去根……义父爱食腐竹皮,但不要太软烂的,喜欢腐竹拐弯那段最硬的地方……”
他说到这里,蒋长信忍不住插嘴道:“你义父还挺挑剔。”
阿直不好意思的道:“义父的吃食平时都有专人伺候,的确有些挑剔,麻烦你了。”
阿直什么都吃,很好养活,曲音却是什么都不吃,吃得也很精细很讲究,简直便是两个极端。
叶宁微笑:“无妨的,食客的忌口难免都不一样,我记下来,保证不会触到曲大人的逆鳞。”
阿直又道:“再劳烦你做几份超大份的黄焖鸡,什么也不用加,多来点米饭,我想带给执勤的护卫,叫他们也尝尝。”
叶宁记录下来,道:“几份?”
阿直仔细想了想,道:“二十份罢。”
叶宁挑眉,没想到曲音的排场还挺大,随随便便就跟着二十个护卫。
阿直自己吃完了,还打包了二十一分外卖,这可是个大订单,叶宁和崔岩一起在厨房里忙叨,很快就将所有的黄焖鸡做好,给曲音的那份贴上标签,其余的二十份全部一样,所以不必区分。
叶宁让崔岩将这些吃食全都装上小车子,一会子请帮工推着小车子送出去,阿直便亲自拎着曲音那一份离开。
叶宁送到大门口,阿直与他告别,提着食合便走了。
围观的人群十分好事儿,从阿直进入宁水食肆,到他吃饭、吃完、定外卖,竟然全程围观,一点子也不落下。
人群见阿直定了那么多份外卖,忍不住小声交谈:“这么好味儿么?吃完了还要带走这许多!”
“我也想去尝尝。”
“哎!那可不敢啊!你没看到么,云江酒楼的都守在那里呢,你怎么敢去?”
“是啊,可不敢得罪了郑家,云江酒楼的郑家,听说……”
交谈的人压低了声音,道:“听说和刺史家里都是亲戚,刺史啊!”
叶宁眼眸一动,刺史那是一方长官,可谓是地方官里最大的,而且有的刺史还掌管地方兵权,一沾到兵马,实权自然是不一般的。
怪不得云江酒楼的人如此嚣张跋扈,原来是有靠山……
阿直上演了一场淋漓尽致的吃播,围观的人很多,不过因为云江酒楼管事儿的带着许多打手蹲守在一边,这一日还是没有人敢进入食肆吃饭,这日的外卖订单倒是激增了不少,全都是看了吃播下订的。
第二日酒楼的管事儿和打手雷打不动,似乎觉得蹲守的法子有效,虽然笨是笨了点,却还是搬着条凳儿坐在街口。
好几个路过的食客张望着,想要进入宁水食肆,那些打手立刻站起来,目光狠呆呆的瞪着他们,满脸的威胁。
就在此时……
踏踏踏——一连串脚步声,好些人突然走进街巷,目的很明确,朝着宁水食肆而来。
打头的那人叶宁十足眼熟,不正是假扮跑堂的,曲音身边的那个护卫么?这些人穿着统一,如今不是跑堂的,又开始扮演上小厮了,一个个打扮的完全就是有钱人家的仆役。
他们走进街巷,直奔宁水食肆而来。酒楼打手立刻站起来,大手一横,阻拦道:“干什么的?!想吃饭就去对街的云江酒楼,这里不让……啊啊!”
他的话还未说完,一个惨叫抛了尖儿,疼得眼睛泛白,整张脸却涨红发紫。
一个小厮握住他的手,稍稍一拧,打手后退两步,咕咚一屁股坐在地上。
酒楼管事儿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因为实在太突然了,而且也不见那小厮如何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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