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他说完最后一个字,膳夫们登时吓得面无人色,咕咚竟然给叶宁跪下,磕头道:“叶老板!叶老板!您大人大量,小的们不是有意得罪您的!”
“你们?!”王邕指着那些墙头草的膳夫,道:“你们怕什么?!他说的都是假话,起来啊!”
叶宁笑眯眯的道:“是真话,还是假话,你们自己掂量罢。但是我好心奉劝你们一句,在这宫里头混的人,谁还没有个门道儿呢?可别糊里糊涂的,被人当枪使了,最后到头来好处被别人占了,被卖了还要替旁人点钱,死都不知怎么死的。”
王邕就是要用这些膳夫当枪使,让他们针对叶宁,万一东窗事发,他便一推四五六装作不知情。
膳夫么也不傻,咚咚咚磕头:“叶老板我们错了!我们错了!多谢叶老板提点。”
还有膳夫从地上窜起来,麻利的将台面上的杂物搬开,连声道:“叶老板您歇着,小的马上给您清理干净!”
“对对对,清理干净!”
又有膳夫拿了布巾,仔细的擦拭灶台上脏兮兮的泔水。
“叶老板,这台面脏了,里面还有个独间儿,你若是不嫌弃,用独间儿也可。”
“这……”叶宁为难的道:“我不过一个小小食肆的掌柜,占用独间儿,不太好罢?”
膳夫们一打叠的道:“好好!怎么不好呢!叶老板能为太皇太后献寿,那可是……可是有真本事儿的,占用一个独间儿怎么了?应当的,应当的!”
“就是就是!”
王邕看着膳夫们谄媚叶宁,气得一甩袖袍,道:“好!好!叶宁,你等着!我有的是法子弄死你!”
说罢,大步离开膳房,临走之时踩到了流淌在地面上的泔水。
“哎呦!!”他一个惨叫,脚底打滑,竟直接扑在地上,摔了一个大马趴。
“噗……”叶宁实在没忍住,笑出声来。
王邕摔得皮疼,关键是身上登时臭了,连忙爬起来:“等着瞧!等着瞧!”
说完,这才狼狈离开。
禁庭东宫。
整个东宫安安静静,恨不能连吐息的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
叮叮当当——
有人打起珠帘从外面走进来,他一身紫衣,动作很轻,亦很恭敬。
“曲音拜见太皇太后。”
老太太斜靠在小榻上,支着脑袋,旁边有宫女正在为老人家轻轻捶背,还有人在身后掌扇,他们都知晓老人家喜欢安静,谁也不敢出一声。
“今儿是什么风,”太皇太后开了口,看起来是个很和善的人,道:“把你吹来了?”
曲音道:“曲音想为太皇太后引荐一位故人。”
“故人?”太皇太后道:“老身在这世上还能有什么故人?”
她说着摆摆手,道:“最近老身的身子,愈发疲累了,头疾也犯了,今日不想见客,叫他回罢。”
“太皇太后,”曲音却道:“请恕曲音僭越,已然自作主张,将此故人请了进来,太皇太后不防看一眼,只需一眼,必然药到病除。”
太皇太后好生奇怪,曲音这个人是个很有分寸之人,往日曾经侍奉过太皇太后,本分低调,从来不请功,也不张罗什么。
今日,却极其反常。
叮叮当当——
珠帘再一次轻轻碰撞,一个身材挺拔的年轻男子走入殿中。
影影绰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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