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吃饭又要钱又要票,周玉瑶一味推脱,到底拧不过弟弟,最后说:“我看边上有卖馒头。”
周维方摘手套:“粮票不够,吃炒菜吧。”
他户口才落下,没拿到这个月的供应,现在吃的还是四处倒腾的。
外头炒一个菜得多少钱,周玉瑶还要说什么,看弟弟率先往外走跟上去。
没什么贵重东西,要去的店也不远。
周维方象征性虚掩着门,眼神往刚刚罗雁站的地方飘——一看,才知道人已经走了。
罗雁陪吴会芳买个糖火烧耽误不了多少时间,人家说几句话的功夫早已到家。
她坐在客厅里先吃口饼干垫垫,一边张望着门口:“我哥怎么还不回来。”
刘银凤也在看:“说带吃的回来,搞得我都不知要炒多少菜。”
剩菜肯定不会糟蹋,但孩子吃着不乐意。
母女俩齐齐翘首以待,搞得罗新民还以为是在等自己吃饭,加快脚步。
等一进门,他道:“还没做饭吗?”
刘银凤:“等你儿子。”
罗新民笑:“说得像不是你儿子似的。”
他把挎包挂在门边,拍拍身上的灰再洗洗头,坐下来加入等待的队伍。
罗鸿从师傅家忙完姗姗来迟,拎着两个铝饭盒的左手抬高:“爸,有猪耳朵,晚上要不要喝一杯。”
罗新民为身体着想,平常是烟酒不沾的。
但偶尔为之,也没什么不可,他道:“行,就来一点。”
刘银凤没阻止,站起来:“我再炒个素的。”
她热锅下油,不过几分钟的功夫菜就端上桌。
罗鸿给他妈也倒一杯,说:“妈,您也喝点。”
一家四口只有罗雁是不能喝的。
她小心翼翼地用筷子尝一口,龇牙咧嘴地嫌弃:“好好的粮食,干嘛非做成酒。”
罗鸿:“你小孩不懂。”
罗雁:“你们大人才是,解释不了的通通说‘长大你就知道了’。”
其实长大压根不会知道,只是学会用这句话搪塞于人而已。
罗鸿撇清:“这话我说得可不多。”
谁说得多谁知道,刘银凤轻轻地瞪一眼儿子:“你现在话就很多。”
又是我?罗鸿无奈举起杯子:“行,不说了,全在酒里。”
一家三口碰杯,罗雁捧着茶水也要掺和。
碰撞之声叮铃咣响,被室外的烟火掩盖。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罗雁兴许是真的喝不了酒,只用筷子尝一口就面红耳赤的,晚上看书都觉得眼前有东西在飘,早早地沾枕头睡觉。
她睡得还挺好,连夜里院子里发生了件不大不小的事都不知道。
但家里其他人都听见了,吃早饭的时候自然要议论。
刘银凤夹一筷子咸菜道:“别的都好说,就是孩子实在可怜。”
罗鸿吹吹滚烫的粥:“没办法的事,街道来人催了,建军也打听过,但像他媳妇这种情况肯定是不能一直住在市里的。”
如果这么简单,也不会有多少知青都是离婚后才回城的。
到这,罗雁仰头问:“红玉妈妈要回老家了?”
罗鸿反问:“昨晚那么大动静你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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