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雁也后悔中午没坚持,不过还是说:“您又不是不知道我爸。”
丈夫在战场上留下的后遗症不止一两样,一年四季里总要病上几场。
一家人其实都习惯了,否则反应不会这么迅速。
刘银凤叹口气:“以后不能再由着他来。”
眼下的情况还算稳定,罗鸿活跃气氛:“那是,谁不知道您收拾我爸是手拿把掐的。”
净说胡话,刘银凤瞪一眼儿子,还是很给面子笑一笑:“坐着等吧,站得我腿疼。”
无声之中,兄妹俩很有默契地分好工。
罗雁守着她妈,罗鸿盯着手术室的门,一直到护士出来说“手术成功”才双双松口气。
刘银凤悬着的心放下,安排起事情:“闺女你回家给你爸,算了算了,还是我回去。你俩在这看着。”
罗鸿:“让雁雁陪您回家,还能帮忙拿东西。”
刘银凤:“不用不用,你俩都在我才心安,好好看着爸爸就行。”
不用她交代,兄妹俩也是寸步不离守在病房里等爸爸从麻醉中醒来。
两个人一左一右地站着,过了会有护士来看伤口情况。
到底男女有别,罗雁往后退一步发现没多少余地可以站,索性到外面去等。
她盯着走廊里脱落的半墙走神,冷不丁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回过头看,半天没什么反应,好像认不得眼前人似的。
王同光尴尬道:“你不记得我了?我们早上刚见过。”
罗雁:“不是不是,我就是有点惊讶,你怎么在这儿?”
王同光左手的饭盒一举:“来给我爸送饭。”
罗雁下意识:“叔叔也生病了?”
王同光赶快解释:“他是医生。”
又反应过来:“你爸生病了?”
罗雁缓慢点两下头:“嗯,阑尾炎。”
王同光的父母都是本院的医生,平常把这儿当成另一个家,只看病房安排就知道是刚做完手术,问:“主刀医生是谁?”
罗雁:“我只看到姓陈。”
别的她实在顾不上关注。
王同光:“那不用担心,陈叔叔医生高明,我的阑尾也是他切的。”
他说得十分诚恳,可不知怎么,罗雁觉得这个话有点好笑,嘴角往上扯出一点弧度。
王同光心头也漫出一丝窃喜。
他心想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偷偷对着病房的门说句“阿弥陀佛,叔叔对不起”,嘴上问:“你吃饭了吗?”
罗雁:“还没。”
王同光果断贡献出他爸的晚饭:“这个给你。”
罗雁:“啊??”
她失声笑:“不用不用,你赶快给叔叔送过去吧。“
王同光大言不惭:“没事,我爸不怎么饿。”
也该他倒霉,这话被他爸听个正着。
知子莫若父,王连文看儿子没出息样就知道,主动问:“尘尘,你朋友吗?”
尘尘?是小名吗?
罗雁心念一动,问候道:“叔叔好。”
王同光给他爸介绍:“我同学罗雁,她爸刚做完阑尾炎手术。”
怎么着都得给儿子一个面子,王连文:“小罗有事尽管来找我,叔叔今天正好值夜班。”
哪里都是一个道理,有人好办事。
但罗雁觉得自己跟王同光也不熟,只拘谨地说谢谢。
还是罗鸿出来看妹妹上哪去了,帮她解的围。
一群人重新相互介绍过后,王连文看了眼病例,给家属下强心针:“病人原来做过截肢手术,术中术后都反复使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