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从右边口袋掏出钥匙:“这个还你,你检查一下车有没有坏。”
周维方开玩笑:“没事, 坏了让你哥赔。”
罗雁觉得这个主意好得很,跟着笑一笑。
她眉眼生得确实好,尤其是真心实意高兴的时候。
周维方摊开手让她把钥匙丢在自己掌心, 说:“你也检查一下修好没有。”
罗雁哪会检查,听他这么说蹲下来转两下踏板, 仰起头:“好了。”
得, 这半个月白干了。
周维方几乎把所有能换的配件都换了,心想真是媚眼抛给瞎子看, 抬手在眉毛处碰碰, 也没解释,只说:“行,那你回去吧,路上慢点。”
罗雁估算着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左手蓄势待发, 结果才掏出来一点就被逮个正着。
周维方:“你要拿出来的是钱,半夜我都得顺着你家门缝塞进去。”
罗雁僵住, 搬出父母做借口:“我妈说要给的。”
周维方:“那我也会塞回去。”
罗雁觉得他真能干出来这事,眨巴眨巴眼:“那多不好意思。”
周维方本来想说没关系,转念一想,问:“你急着回家吗?”
罗雁心想这么问肯定是有要自己帮忙的地方,连连摇头:“不急。”
周维方:“正好你那书我有些地方看不懂, 给我讲讲?”
罗雁:“当然没问题。”
她其实想过这是不是人家临时想出来的“等价交换”,但再一看就打消怀疑。
周维方做了不少笔记,一翻开密密麻麻的。
他自嘲道:“我这都不叫有些不懂,是懂的只有一些。”
学习嘛,得有个过程。
罗雁鼓励:“你人聪明,肯定一点就通。”
周维方发现了,她好像一说起学习的事情就格外善良和有耐心,连措辞都十分小心翼翼,生怕打压别人的积极性。
他道:“你待会就会觉得我笨。”
这一串铺垫,闹得罗雁心里直打鼓:“我先看看你笔记本,组织一下语言再跟你讲。”
周维方给她拿凳子,摆上零食和茶水:“你看,我修个车再过来。”
他只要不在旁边,罗雁的心理压力就没这大,还能小声地练习。
她向来认为教书育人是件非常神圣的事情,平常哪怕教同学写作业都慎之又慎。
周维方余光里看她认真的模样,把自己的动作放小点,同时在心里庆幸两个徒弟已经下班了——不然就那俩没眼色的东西,指不定说出什么叫人尴尬的话。
当然,现在的气氛也没好到哪去。
本来他已经说服自己:男大当婚,他春心萌动是正常的事,毕竟罗雁长得那么好看,又是他为数不多熟悉的女孩子,但到底是看着长大的妹妹,尤其还有罗鸿在中间,心动一动压下去就算了。
但他没想到人生居然完全不由自己做主,做的每件事都跟中邪一样,包括刚刚把人留下来。
越想,周维方越后悔,烦躁地抓一把头发。
罗雁心思全在书上,哪里知道他在干嘛,自顾自写写画画。
等周维方修好两辆车,她才说:“我看完了。“
周维方:“我洗个手就来。”
他说得轻描淡写,实则用刷子用力地搓着。
罗雁光听声音都疼,再一看他指尖都脱皮了,说:“你这不用涂药吗?”
周维方下意识地背着手:“不用,天天摸机油好不了的。”
戴手套干活不方便,他也懒得用。
罗雁心想他这店才干一年,以后十年八载的说不定手就烂了,忍不住想说两句,但张嘴又憋回去。
周维方看出她的欲言又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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